“既然如此，那就请程少把我送的衣服脱下来还给我。”

她拿出去丢垃圾桶也不要穿在这人身上。

膈应得慌。

“还你就还你，谁稀罕。”

他本来想着，上次说那些伤到了她的心，如果今天看到自己穿她做的衣服，应该会很高兴。

不识好歹。

宋瑾挡住他路：“现在就脱下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里这么多人，你让我光着回去吗。”

“那是你的事。”

“好好好，宋瑾，记住你说的话，别以为傍上沈渊就高枕无忧了，你们是商业联姻，他不喜欢你，娶你就是利用你。”

“等你哪天被赶出沈家，别来跪着求我。”

程嘉屿把外套脱下来扔她身上，气冲冲走了，宋瑾提醒他还有衬衫马甲裤子。

“你别太过分，你……”

看着她眼里的讥讽，他所有谩骂的话全部咽在喉咙。

以往，她看自己的眼里有光亮、爱慕，粘稠得像是金黄璀璨的蜂蜜，可现在，像是掺了玻璃渣的冰水，扎得人心里难受。

灯光下，她的眼里逐渐漫起水雾：“比起过分，不及程少半分，戏耍别人三年。”

宋瑾抱着外套到了观众席，毕竟是精心设计，丢了可惜，回去给它找个好去处。

周京墨全程都在观察这两夫妻，沈渊一整晚都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要不是他拉着，早离席了。

“哎，你老婆出去一趟，抱着件男人的衣服回来。”

“那衣服眼熟啊，我好像看程嘉屿穿的，哎程嘉屿回来了，他没穿外套。”

“我的天啊你被戴绿帽子了，花七十亿买一顶绿帽子，以后不叫你沈渊，叫你沈大怨种。”

沈渊忽地起身，大步朝宋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