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正面回答。

宋瑾心里咯噔一声，差点没站稳：“我希望你正面回答我，认不认识。”

“你在质问我？”沈渊脸色不虞。

看着那张硬朗俊逸的面容，明明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却避而不答，答案还不明显吗。

有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眼底晃动着破碎的光。

在她被程嘉屿羞辱拒绝，走投无路时，沈渊答应联姻，在她眼里像英雄一样。

可现在忽然发现，这一切都和他有关，是这么让人难以接受。

“言尚出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沈渊，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

她红着眼，精致的脸庞挂着泪，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掉。

沈渊心底一软，将人按在怀里：“你看我像有病吗，挖个坑再填进去七十亿，图什么？”

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抽过纸巾给她擦眼泪：“捞不着一点好处，还娶你这么个祖宗供着。”

“我哪是你祖宗，分明是你们家的受气包，谁不爽都可以来挑我刺。”

提起这事，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真的太难了。

都说当豪门儿媳妇难，但没想到这么憋屈。

“谁让你没脾气，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知道反抗。”

“你都不护着我，你只知道护着你家人。”

借着情绪，把平时说不出口的话全说了，反正这会儿哭兮兮的，到时候他就算不改正，她也可以当做情绪上头。

就像愚人节告白一样。

沈渊想起她上次骂自己不是男人：“没护着，你早就被那群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别哭了，眼睛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