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没有说话。
云锦初同样没再多说,待给他接骨好,端起伙计早送来的白粥,轻轻的搅了几下:“最近都要吃些清淡的,过些天就好了。”
他实在太虚弱了,没有个十天半月恐怕都下不了床,倒是也听话,将一碗白粥全都喝了。
云锦初不禁露出满意的笑,起身预备去倒杯水时,身后蓦地响起一声:“我叫容少卿。”
容少卿,能文会武。
她只知道他是个落魄贵族,背着一身血债,具体底细便一无所知了,他不愿说,从前也没问过。
闻声。
她回过头来:“我叫云锦初。”
司南回来是一个时辰后了,带着干净的衣裳,她所需的药材,外加一名“壮丁”。
这壮丁叫小六,是在路边捡回来的乞儿,给了银子换洗干净便成了仆人,虽然年纪不大,做起事儿来却很利落。
云锦初吩咐他给容少卿换洗后,便在一旁客房配起了药,止痛的、生血的、复元的、滋补的……
顿觉两只手都不够用了,忙活了有好一阵子,给客栈伙计的汤药也煎好后,这才回到隔壁。
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
容少卿是个长着书生脸的俊美少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只是被牢笼里的血腥给掩盖了。
云锦初此刻再看着榻上之人,面色虽还苍白,脸上还横着一道伤疤,但总归也顺眼了不少。
她一顿操作猛如虎,大伤小伤内伤外伤全都处理好后,撂下好几瓶药:“用法用量都写在了上面,记得按时给他服用,还有汤药,每日一副早晚喝下,外用药三日一换,我不在的期间你要寸步不离的照顾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