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山脸色一白,身子忍不住摇晃了下,虽早知道他逃不过一死,但在亲耳听到时,依然还是有些震动。
可他又能做什么?
不单不能做而且不能说,自身难保,还保谁?
意外的是。
李远也一声不吭,什么喊冤求饶恕的戏码,竟是全然没有出现,就那么静静的跪在地上,一副甘愿受死的样。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说话却压根就发不出声音,太狠了,他们简直太狠了!
戚长霖最后给他的指令攀咬,也只能在刽子手举起的大刀,落下的瞬间,带去了阎王殿上!
咔嚓一下……
开场红,红了好大一片。
李奎山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耳边百姓的欢呼呐喊却是声声嘹亮,让他想不去听都难。
这时。
上官仪无声的看了孟德一眼,这一眼,孟德心领神会,赶紧又拿起了第二份卷宗。
他打开后,上面写了“胡祁”两字。
胡祁与李远一般,官职不大,担任的却恰巧是最容易做手脚的职位,从某种角度来说,杀了这些人,远比杀了最上头的还要让人凌乱。
毕竟培养一个心腹,还是一个有能力且会演又听话的心腹,是何其难的一件事?
不出意外,胡祁也是左相的人,那么,自然也是戚长霖的人了。
云锦初就坐在了对面茶楼里,端着一杯热乎乎的茶水,一边品着,一边高高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