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初直接把人带去了药房,进门便道:“王爷的药可用完了?”
戚长风知道,她说的是涂抹脸上的祛疤药,便点头“嗯”了一声:“是差不多了。”
虽说只用了区区三个月,却堪比他几年的无用功,即便还没完好如初,但却带给了他曙光。
而越是这样,他就越发觉得看不懂她。
戚长风甚至有时在想,她究竟为何回来,是带着何种目的,又是否真的只是介于自己救了她?
百解丸如此,月娇如此,甚至那一夜……
他静静看着云锦初的背影,深邃的眸子越来越深,冷不丁道:“吴王并未在月娇供词之中,本王也未寻到证据,可却不知何人从中操作,竟铁证如山将吴王正法。”
他说的不以为意,好似闲聊一般。
云锦初正在给他找药,闻声却是手上一顿,但也只是顿了瞬间,便漫不经心道:“吴王叛国十恶不赦,本就人人得而诛之,想必定是哪位心系天下的英雄好汉,不忍王爷苦恼,从天而降,救苦救难,也未曾可知呐!”
她霍得转过头来,笑的人畜无害:“王爷说呢?”
他说?
戚长风差点给气笑:“照你这般回答,本王是否想甚便能来甚?”
“那王爷说说看,现在想甚?”
“想你何时及笄,何时嫁入平阳王府,又何时能与本王坦诚相待,不加丝毫遮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