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治罪皇子，还是往死里治，不在皇帝面前拿出钢铁般的证据，就算皇帝想要治罪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上官仪这提议既狠也毒又中要害，更能验证出什么是真金不怕火炼，什么又是纸里包不住火。

云锦初当下就回应道：“臣女愿试。”

药方留有备份。

李公公拿出后按照云锦初的方法，亲自去看着煎了一碗药来，而这过程中，左相府的管家已在养心殿，且龙威震怒之下，乖乖的将左相供了出来。

左相被提来时，就没那么乖了。

他一口咬定：“冤枉，皇上，微臣冤枉，都是这贼子陷害微臣，皇上明察，微臣是冤枉的！”

皇帝怒极生笑，指了指相府管家：“你说，你可是冤枉了他？若能证明给朕你说的话，朕不诛你九族。”

管家的罪，的确当诛九族。

他闻声一个头磕在地上，立马展开了狗咬狗的戏码：“老奴能证明，皇上，老奴能证明，那药与如意郡主的药克，是钟太医说的，就是前两日左相称病请钟太医入府那日，老奴亲耳听到的，老奴句句属实，皇上可亲自盘问钟太医。”

钟太医是齐妃的人，大多人都知道。

无疑。

这再一次证明了一件事情。

皇帝一声令下：“带钟启勇！”

牵扯越来越大，皇帝甚至都有些怕了，不怕戚长霖作案，就怕他都不是最终主使……

可他不查不问，已然不可能了。

钟启勇被带来时，看到左相看到管家的那一瞬间，脸色“唰”的一白，顿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