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
侍女不再回答,只是很有耐心地再为他重添了一杯茶,这话翎邬公子已经不知问了多少遍,不过火神大人有令,只答“不行”就可以了。
“那我想去前院走走,总行吧,你看着我去。”翎邬憋着气,退了一步。
侍女想了想,答应下来。
他刚在前院没多久,火神便来了。
看他父亲这架势,显然不是单纯地来坐一坐。
看着父亲这来者不善的样子,他率先开了口:“父亲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寸步不离这个院子,想来也没什么能惹父亲不高兴的。”
“你的哥哥,投靠了魔族,你可知?”
“这难道还是什么秘密吗?我有一个孪生的魔族哥哥,不是很早以前的事?难道父亲您怀疑我和魔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愿没有。”火神得到答案,头也不回地离开。
福庆公主悄声无息地病了,且病得突然,前一天还好好的,奶声奶气地牙牙学语叫着皇后“娘娘”,第二天便高烧不退,太医找遍了办法,却不见好。
皇后的姐姐也进了宫,看着自己小侄女面色通红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她悄悄对皇后说道:“宫中御医都治不好,怕不是中邪了,听闻宫外有一大师,要不就找他求个符咒,为公主化劫?”
皇后听了姐姐的一番说辞,面色惊恐:“姐姐,这话……在宫里可千万说不得,宫中向来禁巫蛊之术,若是被陛下发现了,你、我,孟家,可都完了!”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公主这样啊,妹妹,你暂且信我一次,前不久我的女儿不也是生病,请遍了名医,那几副汤药换着喝,都收效甚微,后来还是请了道长,贴了符纸,慢慢地就好起来了。”
孟皇后看着女儿咳嗽不止的样子,一岁多些的孩子,连话都不会说,如今连难受都没有力气哭,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最终还是没有同意请道长。
她又换了一批御医,然而还是药石无罔。
等她姐姐再次进宫之时,便是直接带了道长,道长乔装成府上婢女的样子,进入皇后宫中,便手持符咒,在嘴里念着咒语,最后,又拿出一些符水,交给孟皇后。
孟皇后吓坏了,这巫蛊之术可是宫中大忌,若是被发现了,可真是要全族陪葬,待姐姐走后,她赶忙将符水藏起来,等到赵煦再一次踏入她宫中时,她素服披发,跪在地上。
“陛下恕罪——”
赵煦见孟皇后少有地严肃,心道不好,急忙问道:“皇后这是何意?”
“陛下恕罪,昭昭她实在……姐姐便犯了糊涂,带了符水进宫,希望能让公主有所好转,但这是宫中大忌,求陛下不要降罪于姐姐……”说着,她起身便要烧掉符咒,却被赵煦拦住。
赵煦弄清了来龙去脉,安抚道:“你姐姐虽办错了事,但也是出于好意,眼下昭昭全无好转,不妨就听你姐姐的,用水冲泡符纸给昭昭服用。”
“陛下,这实在不可。”皇后终究还是烧掉了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