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葛玄最后一句话,庞风没有回答,因为对方敢这么做,就摆明不怕葛玄。
可是这样的话,他能说吗?
显然是不能。
因此他只能说起另一个问题,“城主,花城帮若不是幕后之人,会不会是幕后之人雇佣的打手呢?未知势力才有理由解释,有让城主您的家与外面完全隔绝的能力。”说着,庞风又疑惑道:
“只是……既然有操纵官场、隔绝城主您的家与外面的联系、还有调动地下势力的能力,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又让事情变得如今这样的局面呢?
先不说城主您这边,就说网上的事情,舆论发酵得越来越厉害,难道那个人真的这么自信可以解决舆论。
当然了,刚才我就说了那个话题在迅速减少,但是其他话题却依旧还在,未来的变化他们就自信可以应对。
退一万步说,或许他们留有后路,但是事情败露后,他们真的可以完好无损的脱身,或者说真的有硬刚京都的能力?”
葛玄点头:“你分析得没错,这也是我问你有没有查到话题是从哪里出现的理由。”他泛起一抹冷笑:
“刚才你也说了网络话题开始围绕疑似杀人起火焚尸,那些幕后之人不应该不对舆论这方面留有应对,但现在就是这样发生了,你说,这西关区火灾事故,到底有多少股势力在参与?
你说,会不会是幕后之人的对家?亦或者说趁机浑水摸鱼做些什么事情的势力或人呢??”
庞风沉默了,他不是蠢人,他知道葛玄说的分析很有可能就是对的,甚至说事实还要夸张。
葛玄见状,也不在这个话题说,总是需要时间消化一下,也算是缓和一下沉重的内心。
两人就这样沉默走着,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来到司机停车的位置不远处。
司机也早就下来来到后座车门的地方站好。
这时,葛玄想起饭厅的时候,看到的记者名字,问道,“之前是不是有个记者采访过我,好像是叫【袁天若】来着?”
“是的,城主!那个记者是袁家赶出来的弃子。”庞风操作着手机,“他之所以能进入妖都广播电视台任职,还要说起另一个人,那人跟他一样是来自顶级家族的圈子。
本来当初他被赶出来后,日子过得很艰难,很多企业都不肯录用他,即便他去一些便利店打工、或者跑外卖,诸如一些低收入或辛苦活的职业,可没干多久也被老板辞退了。
至于原因,无一例外是老板被人警告了。
但是直到今年年初的时候,妖都广播电视台空降了一个女副台长,而那个副台长跟他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只不过几年前,那个副台长去了国外进修,年初才会来。
这不一回来,在担任了副台长职务后,就将袁家弃子招了进来任职记者,袁家弃子本身的学历就很高,所以人事部跟台长想阻拦,也找不到借口,而那袁家弃子也很争气,今年报道了几个大的新闻,都是关于洗黑钱、贩毒之类的大新闻,短短大半年就被副台长举荐,目前正在评主任记者的职称。”
“怪不得我怎么觉得他这么熟悉……”葛玄想起刚才看的早间新闻,问道,“他不是记者么?怎么今天又担任新闻主播了?”
“应该是跟那个副台长有关,还有他报道的事情,恐怕也没有人敢报道。”
“那个副台长是哪一家?”
庞风再次操作手机,很快关于一个人的信息就弹了出来,不过核心的信息却没有。
不过即便这不算核心的信息,还是得益于他暂时代替叶歌暗地里的身份,有了调动暗营调查事情的权限。
否则就这点信息,他根本就没有途径查到。
要知道,顶级家族的信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查到的,若不是同等地位,或者位于高层职务的官方人员,想查都难,即便真的查到了,也是可以给外人看的信息,也有可能是假的。
也难保那个家族不会发现别人在查他们,从而找到那个人。
随后庞风将手机递给葛玄:“那个副台长是高地街浒氏。”
“浒氏,妖都七大顶级家族之一,位于下四族……”葛玄恍然道,“怪不得那个袁天若敢报道出来,还接连放出引导话题的事情来,想必就是这个浒超君撑的腰。”
“不过即便没有这个浒超君,也没有人敢轻易动他,他亲生父亲可还在袁家,也是家族中手握实权的人,自生自灭还好说,但虎毒尚且不食子,若是任由外人明面欺负,这无异于是在打他们袁家的脸;
若是暗地里动手,不是很有把握,谁又敢对他动手呢……”
“所以城主您的意思是说,只要不涉及顶级家族的事情,也就没有人敢欺负他?!”
“没错,所以我们可以以他为切入点,若是他依旧蹦跶,但是没死的话,也就表明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实力应该不敢跟顶级家族硬刚,但倘若死了……”葛玄勾起一抹冷笑。
庞风见状,会意地接话道:“也就表明那幕后之人不惧顶级家族,或者说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或者他是顶级家族的人!?”
“没错。”
“对了城主,我们接下来还需要怎么做?”庞风恭敬地问道,毕竟适当让上司有存在感和掌控感,这是身为下属应该要做的,即便他本不算是葛玄真正的下属。
“在自身实力不太肯定能跟别人抗衡的时候,能和稀泥就和稀泥,我们说到底只不过是那些人手中的棋子或充当推动剧情的配角,多方势力掺和进来,我们若是过早入局,稍有不慎也得完!所以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策划这一切的人是不会让京都知道的,所以我们何必自乱阵脚,况且有过才有赖着不走的理由。”
说着,葛玄看着手机上的w博软件——关于一些怀疑火灾实情的帖子正在逐渐消失,他不由泛起了冷笑:
“不过到最后究竟谁是棋子,谁又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