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嗡嗡响个不停，顾寻真看了一眼，是白慕灵的来电。

“喂？”

顾寻真刚一接起，电话那头的谴责像是连珠炮一样袭来。

“顾寻真！你最近为什么都不理我？你在忙什么啊？”白慕灵顿了顿又说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

顾寻真懵圈了两秒，难道她和白慕灵是什么感情深厚的挚友吗？

不过这种话当然不能这么直白问出来，顾寻真手指在桌面上敲击几下，委婉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隔着空间的距离，顾寻真看不见白慕灵的表情，但从语气中可以感受到她的不满。

“我们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每次约你都是没空。”

顾寻真：“我最近比较……”她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到一边。

似乎是猜到顾寻真要说的话，白慕灵声调拔高，先一步开口：“我不管，你必须把明天的时间空出来陪我！”

顾寻真神情有几分微妙地看了眼手机，半晌叹了口气：“好吧。”

对面的白慕灵轻哼一声，声音里满是愉悦。

既然已经答应，顾寻真索性不再纠结：“那么明天是有什么事吗？”

白慕灵：“明天我得参加大学同学的订婚宴，之后我们可以去参观宝石展览，晚上再做个美容水疗……你觉得呢？”

顾寻真无可无不可地答道：“那就这么安排。”

两人随意又聊了几句，电话很快挂断了。

这时候，系统才开口：【宿主不是不愿意和他们有太多牵扯吗？】

听出它的诧异，顾寻真沉默了一会儿：“老实说，我并不讨厌白慕灵。”

这是实话。

任务前期时，在顾寻真看来她和白慕灵的那几次接触里，这姑娘一直是一副痴迷于苏长卿的模样。

但很快白慕灵先是被苏长卿伤透了心，后来楚沫沫高调回国和苏长卿你侬我侬。虽然顾寻真也不知道白慕灵心底掀起几级海啸才将她彻底打醒，但就她所观察到的，白慕灵可以称得上是拿得起放得下了。

还有一点是顾寻真没有和系统说的，她总觉得白慕灵之前的反应，就像是游戏里被赋予某种强制使命的NPC。

而白慕灵被赋予的强制命令是她必须喜欢苏长卿。

而现在的白慕灵，仿佛是摆脱了降智光环，变得正常起来。这也让她显得真实许多。

只是顾寻真有些不明白，她问系统：“白慕灵似乎对我很有好感？”

“或者说，特别信赖？”

顾寻真问出关键性问题：“难不成白慕灵是存在雏鸟情节？”

系统：【……】

系统的心情十分复杂，甚至还有些心虚：【宿主想多了吧，白慕灵可能只是觉得跟宿主拥有相同的感受，你们之间会有共同话题。】

虽然这么说了，但是系统猜测也许是当初整个世界都脱离过主系统的掌控，而留下的一些bug。

顾寻真听了这番话，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她干脆地揭过这回事：“算了，那些不重要。”

系统赶忙附和：【是啊，宿主还是先专注复习吧。明天是周末，但是宿主要出门，今天更应该多学点。】

顾寻真：“……”多么耳熟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