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可小奶包哭起来,好像挺闹心的。
一番纠结,老头子终究还是回头了。
于是乎,在揍人之前,又悄悄偷了个孩子出来。
“警告你,可别吵醒你娘,也别让你阿婆知道,不然……”
他一手夹着小奶包,一手摸了奶壶塞进她嘴里,还不忘黑着脸警告。
唐悠悠用心声拦截住他的话。
【吼吼吼,次不鸟,兜着走!】
“算你识相!”
一老一小,一人扛着银枪,一人叼着奶壶,往公主府大步而去。
清早的喜鹊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唐悠悠吐出奶嘴。
【雀雀别叫,快去帮沃看看,渣爹此刻正在何处?】
不时,有喜鹊落在老头肩上。
叽叽叽喳喳喳……
小奶包忽闪着两只大眼睛。
【哦,渣爹昨儿偷跑出公主府,正被公主惩罚刷洗尿桶啊!那麻烦给沃带个路哦!】
沈万山觉得奇怪极了,今儿这喜鹊,咋一点都不知道怕人咧?
飞一飞,又回头瞧,就跟要带路似的。
老头子顿了顿。
莫非,这喜鹊都是冲着小奶包来的?
心中不免狐疑又肯定。
这小奶包都能用心声跟人交流,必定是有些过人之处的,或者,是得了上天垂爱,这区区小雀,能听她指令也不怪哉。
两人便跟着喜鹊,到了公主府后河。
放眼一瞧,果然有一人正蹲在河边刷尿桶。
不过那人蒙着面,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
唐悠悠醉了奶,正昏昏欲睡,这会子精神又来了。
【桀桀桀,那只粽子就似渣爹没错啦!渣爹要脸,怕被人看到刷马桶的狼狈场面。】
沈万山二话不说:看枪!
手里的银枪笔直飞出,但毕竟老眼昏花,只射中了一只衣角。
唐泽远正紧张兮兮怕有人来,听到动静,拔腿就要跑。
【跑?腻往哪里跑?】
【雀雀们,给我啄他!】
顷刻间,天空黑压压一片,方才那群喜鹊,不知何时已聚拢成一团,俯冲着朝唐泽远去了。
平常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唐泽远倒退着跌落在地,瞳孔被黑压压的喜鹊染成墨色。
叽叽叽喳喳喳……
片刻间的功夫,他就被雀群包围了,只听得阵阵惨叫。
“啊……唔……呸!
你们走开啦这群臭鸟!”
又是片刻,雀群散开了,露出光着上半身的唐泽远,蒙在脸上的黑布也不见了踪影,露出他惊慌失措跟血迹斑驳的脸来。
唐悠悠:【以为这就完了?好玩的还在后头呐!雀雀们,给他再上点颜色!】
噼里啪啦……
紧接着,就是来自雀群在半空投下来黑白“炸弹”。
那么多雀,却无一空发,一坨坨鸟屎,准确无误全砸在了他的身上头上。
唐泽远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就带了一身伤跟鸟屎。
“特娘的,老子招谁惹谁了啊!”
沈慧娘当初同他没有置办婚宴,两家也没有任何交集,他并不识得自家老丈人。
至于唐悠悠,上次匆匆一见,可他所有心思都用来撒谎了,压根没注意到她是何长相,自然也认不出来。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鸟屎,忍住干呕起身,又看了一眼沈万山跟小奶包,择着小路哭哭啼啼回公主府去了。
沈老头子站在一边目瞪口呆,“这都,不需要我动手的吗?”
唐悠悠又撮起了奶瓶。
吨吨吨吨……
【阿公,咱不急嗷,需要用你的地方还在后头呐,乖乖听沃指挥就似啦!】
老头子斜眼瞧她。
听你指挥?
我不要面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