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昨晚打算用来害唐悠悠的毛毛虫!
“呜呜呜,毛毛虫,谁喂我吃了毛毛虫啊……”
他只是哭,却不敢将此事告知旁人,要是被爷爷知道他想拿毛毛虫来害唐悠悠,恐怕爷爷要更加不喜欢自己了。
这事儿,他得生生忍下。
……
一家子总算归于平静,其乐融融好不愉快。
不过此事在周氏跟沈怀锦的心里,似乎将仇恨的种子埋得更深了些。
这日晚饭后,周氏终于还是忍不住朝沈越发起了牢骚。
“我说你也是,大姐一人也就算了,还带着那么些毛头小子,将来他们要是同咱们怀锦争夺家产,你可别后悔!”
沈越向来温厚,一听这话,也忍不住黑了脸。
“我沈家家大业大,分些财产去又何妨?大姐这几年日子过得艰辛,几个外甥也都没享过什么福,你就别那么小家子气了。
再说了,大姐如今正在想法子跟那个负心汉和离,咱娘家人都不给她支持,她岂不更难?”
一听说沈慧娘要和离,周氏的心更是跌落进了谷底。
和离了,岂不是就要一辈子赖在娘家不走了?
不行不行,得想个法子,阻止她才行!
周氏也是个聪明人,当即放低了语气,一番旁敲侧击,将那个负心人的消息从沈越口中摸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一早,她便找了个由头,悄摸地往公主府的方向去了。
唐泽远没见到,却在公主府门口遇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老太太。
周氏假装热情,上前询问。
“大娘,瞧您一脸贵相,可是这公主府的什么亲戚不成?”
那人被她说得心花怒放。
“嗨,也不是啥亲戚,我儿子,唐泽远,你知道吧?是驸马!公主的相公!”
“哦~”周氏心底都要乐开花了。
还以为找那唐泽远要花一番心思了,谁知直接找上人老娘了。
唐老妇之前大病一场,也算是命大没死成,今儿听说唐泽远被公主赶出了府,是特意来打探消息的。
“你可知道清御园在何处?我儿子如今就在那里疗伤呢!”
周氏从小生在京城,哪个犄角旮旯是她摸不着的?
当即就点头应道:
“我知道我知道,大娘我现在带你过去可好?”
“哎哟可算是遇上好心人了。”
两人有说有笑,搀扶着往清御园去了。
清御园,母子两人相见,好一番抱头痛哭。
周氏不急不躁,在一旁耐心等着。
唐老妇哭完了,这才想起她来,假模假样要留她吃饭。
周氏却开门见山,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说起来,我还要叫你们一声亲家大娘跟大姐夫呢!”
唐老妇小小地惊讶了一番,看她的眼色也带了怀疑。
“你是来替你那长姐要和离书的?”
“不不不,我是来帮你们的!”
唐泽远吊着双腿蒙着面,激动地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弟妹,此话可当真?”
公主府的日子,他可真是过够了,要是能重新挽回沈慧娘,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到时候再想法子,将沈家财产搞到手,他一样可以风生水起!
几人便对此事密谋了一番,周氏提议道:
“听我相公说,长姐从小心慈,要是让她再怀上个孩子,必定舍不得堕胎,和离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唐泽远一拍大腿,疼得龇牙咧嘴也笑得开怀。
“没错没错,慧娘她心底慈悲善良,我咋就没想到这点了?”
几人一拍即合,唐老妇甚至自告奋勇。
“我知道有个方子,保证让沈慧娘吃了之后会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儿子啊,到时候你可得加把劲儿,让她肚子再大起来啊!”
唐泽远嘴角抽了抽,没敢笑得太大声。
周氏也笑呵呵地起身告辞。
“那成,等姐夫这一身伤养好了,咱们再行动!”
一声姐夫,愣是又把唐泽远脸上的烂疮给笑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