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悠悠母女俩收拾好出门迎客时,那季春来已经被太尉两口子训得跟只狗一样了。
沈慧娘不明缘由,也不好意思开口问,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沈悠悠就不同了。
嘲笑人,她都不带打草稿的。
“哈哈哈,绿帽帽,头顶戴,爽歪歪呀爽歪歪。”
季春来耳根子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季太尉老两口也满脸的尴尬。
“小小姐,您神通广大,想必是已经知晓事情的缘由了。”
小奶包嘬着奶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沃吉岛的呀!”
要不然昨日也不会给季春来用隐身符了。
就在昨天,季春来从沈家庄离开之后,怀着一时的气愤,便直奔外室秦氏那里去了。
路上他倒是没有丝毫的察觉,直到到了秦氏的跟前他才发现,秦氏竟然看不见他。
好家伙。
他这活生生的一个大人挡在面前呢!咋就成空气一样了?
正纳闷时,就见秦氏脸上出现一抹喜色。
季春来还以为他是突然又瞧见自己了,正打算开口,却见她朝着远方张开了怀抱,一脸娇羞模样。
“阿良,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好久了……”
季春来一回头,一个男人就穿过他的身体跟秦氏抱到了一起。
两人在大白天便放下床幔,翻云覆雨起来。
季春来目瞪口呆站立于床前,感觉全身血液都似凝固了一般。
他不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拼命揉着眼睛掐着大腿。
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实。
床上的两人很快完事,草草用水之后,那男人还不舍离开,继续在床上同秦氏厮磨着。
这时,季春来的一双儿女从外面跑了进来。
季春来当时就疯了,伸出手拼命地想要阻止孩子们看到那肮脏的一幕。
但此刻他的身体呈透明状态,接触不到任何实物。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们笑着跳着奔到床前。
接下来的一幕,才是最让他气血翻涌的。
他那一双儿女,不仅不好奇母亲床上为何会有个陌生的男人,竟然还亲热地争先恐后地,叫着那男人爹爹!
爹爹?
叫得多亲热啊!
平日里,孩子们不肯与他亲近,从来也都只是面色冷漠地唤他一句爹。
他以为是陪伴少的缘故,却不知在他们心里,压根就不拿自己当爹!
这顶绿帽子,当真是叫他措手不及!
亏他还为秦氏顶着不要脸的外室名声,给他延续了香火而愧疚不已呢!
还为此承诺秦氏,不同正妻圆房。
他当真是,瞎了狗眼啊!
当晚,他负荆请罪回了家,将此事一五一十说给了季太尉老两口还有王氏听。
不出意外,一顿毒打他是跑不了了。
季太尉打得尤其欢,藤条都抽断了好几根。
王氏被他伤了心,坐在一边淡淡看着,心里再多不舍,也不愿劝说二老一句。
刘氏打累了,坐下来仔细了事情捋了一遍,最后叹了一声。
“不得了不得了,沈家那小小姐,可当真是个人物啊!”
她猜测,季春来隐身一事,必定是出自沈悠悠的手笔。
她既能在她这个老婆子的腹中赐下胎儿,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办不到的?
两人又对着儿子训斥了一番,看出他是真心悔过,又诚诚恳恳向王氏道了歉,这才算放过他。
回到房内,季太尉却抹起了眼泪。
“季家的香火,是没指望了啊!”
刘氏心里早有了主意。
“老头子,明儿咱们一块儿上沈家去!”
此刻在沈家庄的花厅里,沈悠悠一语道出了事情的重点。
季家人一整个都是尴尬到不行的表情。
沈慧娘也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绿帽子这种事情,这般从自己女儿口中说出来。
多唐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