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还是石静霞了解自己的丈夫,说道:“八郎,说说看。”
杜光庭说道:“我有几点浅见,还望二位前辈不吝赐教。”
倪惜和微微一笑,谦逊回应:“贤侄,你太客气了,你的造诣不在我之下,谈不上赐教。”
把式李也故作深沉的说道:“就是,直说便是了。”
“刚才两位也说了,墓主人的死亡纯属意外,他们根本来不及再行兴建大规模的墓葬陵寝。”
倪惜和闻言微微点头,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杜光庭继续。
杜光庭点点头,兀自说道:“据那壁画所载,其他人都还算正常,唯独将慈禧太后刻画成了面目狰狞的鬼婆形象,这说明什么?”
狗剩忙不迭地说道:“祖爷,这个问题咱们之前讨论过了,恨,一定是刻骨铭心的恨。”
杜光庭轻轻应了一声:“咱们来想想,这天底下,谁对慈禧太后的恨意最深呢?”
倪惜和毫不犹豫地接过话题:“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光绪皇帝,那鬼婆慈禧垂帘听政,一手遮天,后来更是发动了戊戌政变,把皇帝囚禁在瀛台,直到最后还用砒霜毒杀了他。”
“倪先生,稍安勿躁,莫为古人担忧。”
眼见倪惜和一把年纪,竟然有些激动,把式李扯了扯他的衣袖,也加入了话题的讨论:“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杜光庭说:“说来听听。”
把式李说出了心中疑惑:“光绪皇帝憎恨鬼婆是不争的事实,但壁画总不能是他亲自画上去的吧?除非有人帮他,可戒空大师与鬼婆渊源颇深,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狗剩打断道:“李爷,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个问题之前也讨论过了,戒空法师抗旨不尊,触怒了鬼婆。”
“若真是那样,又与那襁褓之中的婴孩有何关系?而且,就算戒空大师抗旨不尊,也不至于让整个定国寺陪葬吧?”
狗剩见风使舵,阴奉阳违,让把式李极为反感,没好气地怼了一句,狗剩脖子一缩,不再言语了。
把式李缓和了一下语气:“整个定国寺不下百人,全都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远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
“把式李所言极是。”
杜光庭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变得愈发凝重,继续说道:“眼下的情形,只有一种可能将整个定国寺卷入其中。”
众人异口同声:“那个婴孩!”
“所以……”
说了两个字,杜光庭便住嘴不言,待众人全都将目光聚集在他一人身上之时,这才缓缓开口。
“所以,你们说,那婴孩会不会是光绪皇帝的继承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