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提醒了一句:“吁,狗哥,差不多得了,有点过了。”
狗剩眼珠子一转,发现大家正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于是急忙闭嘴不言,给杜光庭狠狠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算作结束。
见状,李天赐被雷得外焦里嫩,差点一头栽倒。
杜光庭摇摇头,分析了下去。
“此地暗藏这么多兵器,显然不是个人行为,想必整个定国寺当时正在密谋一件能把天捅个窟窿的事情,只能暗箱操作,但绝不是什么杀贪官,斗地主。”
略一停顿,又道:“国难当头,民族危亡之际,我猜想定是早已遁入空门的戒空大师率领定国寺僧众义无反顾地投身到了救国存亡的历史洪流之中。”
杜光庭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有点慷慨激昂起来:“综合现有线索来看,他们的计划极有可能就是趁着鬼婆西狩之际,将其截杀在定国寺,归政光绪。”
“啪,啪,啪,啪。”
狗剩将毫无底线发挥到了极致,竟然开始鼓掌,掌声在寂静的耳室里面十分刺耳。
这货竟然毫不收敛,瞪大眼睛,五官表情极其夸张,很有节奏地拍个不停,仿佛大佬的话让他的认知彻底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潜台词好像再说:祖爷,你太牛逼了,我被你的话洗礼了。
此时,有黑衣人前来禀报,说是在对面的耳室里面又有了重大发现。
几人纷纷摇头,向狗剩投去了鄙夷的目光,然后相继走了出去,移步换景,到了对面的耳室之内。
一路走来,每一步都有意想不到的发现,眼前的景象又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震惊归震惊,但此处不似之前那般令人心生恐怖,除了满目的萧条,便是无尽的落寞。
空荡荡的耳室中央有一张八仙桌,桌子上凌乱的摆放着一些杯碟碗筷,四周八个型造酷似古代官员官帽的官帽椅或斜或躺,有的甚至四脚朝天。
走近一看,碟子里还有没有食用完毕的残羹冷炙,不过由于年代久远早已干枯发黑,便如同故意烫印上去的花纹一样。
杯子里面茶水蒸发散尽,空留一圈一圈焦黄的印迹。
这里的一切,无不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历史的变迁。
此前紧张的气氛消散不少,可诡异的气息已经开始像幽灵一样在空气里蔓延流转。
倪惜和伸出手指,小鸡啄米一样数了数桌上的茶杯,说道:“从现场来看,当时应该有八个人在场。”
把式李拿起一个茶杯看了看,然后放在桌子上,吹了吹手指上的灰尘,随即提出了反对意见:“不对,应该是七个人才对。”
倪惜和颇感意外,眼神不善的看了把式李一眼。
一直以来,把式李虽然未与他发生直接的正面冲突,可倪惜和心里清楚,这不过是碍于自己年长,以及把式李想让倪诗雨当他的徒弟媳妇这两个缘故。
即便如此,把式李话里话外仍旧处处反对,事事刁难,这让倪惜和心里很不爽,于是话语之间也没了好气。
“这明明八个茶杯,里面都有印迹残留,你却说只有七人,把式李,怕不是眼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