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02,1003……”
一连按压了30次之后,仍未见把式李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李天赐左手按住把式李的额头,右手勾住把式李的下巴,往上一抬,将他的气道打开,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嘴对嘴吹进了把式李的肺里。
见状,狗剩瞪大了眼睛,咋舌道:“兄弟,你真狠。”
配合两次人工呼吸之后,李天赐轻轻地抬起疲惫的胳膊,用衣袖轻轻拭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又接着开始进行胸外按压。
如此这般,五六分钟的光景仿佛被无限拉长,把式李仍然双目紧闭,而李天赐却已是气喘如牛,汗水浸透了衣衫,显然已接近力竭的边缘。
狗剩小声说:“兄弟,看样子人已经不行了,别费劲了。”
李天赐瞪了狗剩一眼,坚决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
狗剩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但口中却说道:“看你累得跟条狗似的,快起来吧,我来替你一会儿。”
为了顺利得到那30000块旧房改造补助款的批条,狗剩一直热衷于当一个合格的观众,而且还当着何有荣的面亲自上手进行了实操演练。
所以,当狗剩主动提出要帮忙的时候,李天赐立刻答应下来。
然而,命运却总喜欢开些意想不到的玩笑,意外还是发生了。
突然之间,一声尖锐的“嘎巴”声划破空气,把式李的胸骨在那声响中应声而断。
那一瞬间,狗剩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心中迅速转动着各种念头,权衡着各种可能。
如果把式李能够挺过这一劫,一旦他得知真相,必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来报复自己。而反过来想,如果把式李因此丧命,那反而可能是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
正想着,李天赐一把将他推开,怒喝道:“狗日的,你这是在公报私仇吗?”
狗剩心中一阵慌乱,连忙辩解道:“兄弟,你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突然,一旁的把式李身体猛地一颤,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股夹杂着淤泥的鼻涕猛然喷溅而出,不偏不倚地溅了狗剩一脸。
狗剩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把式李,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李天赐却是满脸欣喜,激动地喊道:“师傅,你终于醒了!”
“哎呀,憋死我了。”
把式李喘着粗气,似乎刚从一场噩梦中挣脱出来,皱眉捂住胸口,痛苦地呻吟道:“我的胸口好疼。”
另一边,杜光庭双手如铁钳般紧握着那把双立人菜刀,刀尖犹如冷蛇,悬停在溥贤的心口之上,微微颤动着。
石静霞轻轻伸出手,温柔而坚定地覆盖在杜光庭颤抖的手上,夫妻二人四只手仍是抓不住那把似有千斤之重的刀。
杜光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和期待,问道:“小静,成败在此一举,你,做好准备了吗?”
石静霞点头回话:“八郎,无论我们是否能得到那传说中的黄龙丹,我都认了。”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们做了能做的一切,至于结果如何,只能看老天爷如何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