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如今你和景行不是从谢家分出来了吗?按照村里规定每家每户都要去生产队参与劳动换取公分,公分不足的到月底会扣钱,你们以前住在谢家公分都算在一起,可如今分了家这公分自然也要另算,这个月都过去大半了,我看你们还没有上过工,所以特意来提醒一下。”
说完他似是也有些不好意思,补充了一句:“我知道如今景行腿伤还没好,你们日子过的艰难,可这是上面规定的,我也没法子。”
花吟听懂了,她从原主零碎的记忆里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如徐叔所说,没多犹豫就应下了。
“好,麻烦徐叔辛苦跑一趟,我明天会去上工的。”
反正倒卖药材的活她暂时也干不了了,先去赚点公分也不是不可以。
“行,那明早五点到生产队集合,别迟到啊。”目的达到,徐叔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什么,偏头对花吟叮嘱了一句:“对了,刚刚得到消息,谢春生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明日谢家人见到你恐怕情绪会有点激动,你躲着点。”
这算是善意提醒了。
花吟惊了一瞬:“三年有期徒刑?怎么会判这么重?”
谢春生最多只是意图不轨,并未造成实际伤害,她以为最多也就是拘留几天罚点款留个案底,不应该判这么重才对。
徐叔叹了口气解释:“唉,不仅是你的事,谢春生被带走后警方意外调查出,他还曾参与过一起未成年案件,行迹恶劣,所以才会判这么重。”
花吟:“.......”不知道该说他倒霉还是罪有应得。
她突然想起在医院时谢景行曾跟她说过谢春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老实,私生活混乱,现在她有点信了。
要不,她抽空还是去做个检查?
她没有原主完整的记忆,也无法绝对保证原主没有跟谢春生发生过亲密行为,毕竟那么多年同住一个屋檐下,谢春生下手的机会可太多了。
于是等晚上谢景行拎着猎物回来时,花吟就凑过去问他:“谢景行,上次你给我的那个体检单还留着吗?”
她记得那个有效期好像是十天,这会儿去应该还来得及。
谢景行闻言诧异的看她一眼,古怪道:“你不是不想去吗?我扔了。”
扔了?
花吟心疼的滴血,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追悔莫及。
在健康面前自尊值几个钱!
她当时为什么要想不开!
谢景行听她说完来龙去脉后好笑道:“先不急,等你身子恢复好后再去检查也不迟。”
花吟只能点点头,她现在捉襟见肘,兜里唯一一点余钱还是向他借的,暂时也只能这样。
调整好心态,然后跟他说了明天要上工的事,谢景行眸光晦暗的盯着自己受伤的腿看了几秒,抿紧薄唇没有说话。
相处这么久花吟多少能看出,谢景行也有些男人不可避免的大男子主义,他待在家里,反倒让她一个女人去上工,心里肯定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