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景行顶着一众调侃的眼神走出来,清凌凌的眸子看了花吟一眼,两人一起走到屋檐下。
花吟刚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吴丽被王富贵背着走过来。
两个人都很狼狈,浑身湿透,沾满黄泥,应给是路上摔了一跤,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屋里都是女人,王富贵不方便进去,到了门口把吴丽放下叮嘱:“你先进去,跟大娘借件干爽衣裳先先换了,等明天雨停我套车送你回去。”
饶是王富贵再气,吴丽肚子里毕竟还怀着他的孩子,气愤过后他回到农场借了车,还是亲自把人接了回来。
怕她动气伤了孩子,还得好言好语哄着。
吴丽抿唇不语,这一路她吃尽了苦头早就后悔跟过来了,是以没有反驳王富贵这话,看到站在屋檐下躲雨的花吟和谢景行,眼底浮起阴霾,推开王富贵一言不发进了屋子。
有病?
花吟莫名其妙被瞪了眼,眉尖拧了一下。
没理会他们,她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袖子继续问:“刚才你们屋里吵什么呢?是不是谢家人又找你麻烦了?”
谢景行垂眸,视线落在捏着他袖子的素白小手上,听到她问也没有隐瞒:“嗯。”
看她面色微沉,他轻声说:“放心,我不会再纵容他们。”也不会吃亏。
花吟秀眉这才舒展,刚要说话就听身后屋里传出争执声,听动静好像还是她的屋子,顿时顾不上跟谢景行说话,转身快步进屋。
一进去就看到她的被子被扯到地上,换了身干爽衣服的吴丽堵在她的床位前跟杨婶对峙,只看这情形就知道大致发生了什么,花吟脸色骤沉迈步走进去。
“发生了什么事?”
杨婶看到她回来,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吴丽进门后先找同村大娘借了套干爽的衣服换上,然后在两个屋子转了一圈,最后盯上了花吟铺好的床位非要霸占,还把她的被子扯了下来,杨婶气不过就跟她争执起来。
杨婶冷哼一声:“小小年纪横行霸道,真不知这性子随了谁,先来后到都不懂,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
吴丽不服气:“这位大婶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这房子又不是你家的,我怀着身孕呢你们让我一下怎么了?”
“我也很好奇,你一个孕妇跟着春耕,是存心来捣乱的吗?”花吟凉悠悠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吴丽一怔,猛地回头就看到她从门口走进来,眼底浮起怨恨,语气很冲:“我陪我家男人来的,你管得着吗?”
花吟嗤笑:“哦,所以我们来干活,你是来谈情说爱的?”
下一秒她眼神骤冷:“我们来参加义务劳动好歹能为国家创造价值,你一个拖后腿的麻烦精凭什么让我给你腾位置?脸呢?”
“花吟!你骂谁麻烦精呢!”
“骂你啊,这都听不出来吗?”花吟有恃无恐,弯腰将被子捡起来重新放到炕上,吴丽不让想推搡她,被她一把拽开,踉跄一下差点撞在柜子上。
吴丽震惊的瞪大眼睛,嗓音尖利:“你敢推我?!”
“我就推了,你待如何?”
“你!”吴丽发现面对花吟自己总能被怼的哑口无言,因为她哪怕做了恶事都是理直气壮的,她气的浑身发抖,颤声指责:“我可是孕妇!你居然推我,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