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丽死死盯着谢景行清冷的眼睛,一手护着肚子,警惕的瞪着他威胁:“你若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呵。”真是蠢到无药可救。
谢景行一个字都懒得多说,直接抬步进了房门,随手关上还不忘插上门栓。
“......”防着谁呢他这是!
次日,万里晴空。
花吟一大早起来随众人一起到分配的地里去,现在的地已经锄完草,只剩下插秧,只要把秧苗插进水田里就算完成任务。
看似简单的任务实则不然,要插秧他们就得一整日都踩在水里干活,哪怕穿了靴子也阻隔不了股渗人的阴凉。
水田一望无际,让人看着就心情沉重。
更倒霉的是,冤家路窄,隔着村子花吟都能跟吴丽分到一起去,两夫妻负责的水田紧挨着,低头不见抬头见。
实在不想堵心,花吟就当自己瞎了,低头闷不吭声的干活。
至于吴丽,哪怕怀孕了既然跟来春耕算了人头,自然也需要干活,不干活的是不允许留在这里的,偏她又不肯回家。
顾念着孩子,王富贵只能连着她那份一起干了,吴丽则悠闲的坐在田边晒太阳。
真是......有点气人。
就这还嫌不够,吴丽看着泡在水田里干活的花吟,眼底划过一抹得意,故意冷嘲热讽:“真是同人不同命,有些人天生就该享福,而有些人一生下来就被抛弃,低贱的劳碌命...啧。”
说着还双手托腮戏谑的看着弯腰的花吟,那眼神像看小丑一样,充满轻视和鄙夷。
然后,下一秒就遥遥对上一双漆黑的墨瞳。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说,吴丽却从中察觉到了凛冽杀意,透着浓重的警告,昨晚被掐着脖颈那一幕顿时浮现眼前,让吴丽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到嘴边的话僵住,不敢再乱说了。
见她老实,谢景行才慢悠悠收回视线,眸底划过一抹冷意。
然后走到花吟旁边一把将她背上装着秧苗的背篓拿下,拉着她往外走。
花吟压根就没把吴丽的话放在心上,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突然被谢景行沉脸拉着往外走,她有点懵:“你干嘛?”
她活还没干完呢!
“地里水凉,不适合女孩子常待,你坐在这休息剩下的我来。”谢景行脱了外套铺在地上,让花吟坐在上面,顺手塞了她一包糖果。
这年头糖果难得,去县城时他特意给她买了一袋带了过来。
花吟想拒绝,被谢景行强硬的否决:“听话,乖一点!”
“......”并不想听话。
对上谢景行执拗的眼神,花吟也知道他多少是受了吴丽刚才话的影响,男人嘛,都好面子,尤其在在乎人面前,不愿落人下风。
但她也不想跟吴丽一样废物似的杵在这,又不能拒绝卷他面子,只好商量道:“行,那我量力而行,不会让自己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