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寒暄几句,谢景行带着花吟告辞,赶牛车回了家。
到家后天都黑了,好在谢景行提前做了晚饭,吃完后花吟就翻着今天买的一堆东西。
她眼光好,专往贵的上挑,基本都是用的着的衣服鞋袜,还有些零零碎碎的物件,加一起也差不多上千了。
最值钱的就是那间铺子,足足八千块钱,她正琢磨去县城开店的事,打瞌睡这不就来了枕头?
谢景行看着那些东西,本就冷峻的眉眼仿佛覆了层寒霜:“据我打听到的,你外婆以前也不过是陈家村的一户普通人家,因生的女儿多靠联姻才积攒了些家底,最该清楚钱财来之不易,可这一出手就给你花了近万元,一定别有用心。”
且图谋甚大。
花吟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实则今天她故意作闹买下这些东西,就是在试探陈婆子的底线。
她驱散心底的阴霾,不在意的抿唇:“见招拆招呗,难道我还怕她不成?”
话音刚落,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被递到她面前。
花吟诧异了一瞬,接过来摆弄几下后,惊喜的瞪大眼睛:“这是...录音机!你从哪儿弄来的?”
要知道这玩意儿可是奢侈品!
她皱眉:“你花多少钱买的?”
谢景行将外套脱掉叠好放在炕头,顺手收拾被她拆的乱七八糟的礼物:“不是买的,是我在镇上废品站买来零件自己组装的。”
白天她一走他就干这件事了,好在对他来说不难,零件齐全也就用了几个小时。
他说:“你外婆那图谋不轨,你暂时又需要跟她接触,有了它会安全一些,万一有危险你就按这里......”
谢景行按下一处开关,顿时刺耳的尖叫声震耳欲聋,吓了花吟一跳。
他又按一下,声音消失。
花吟:“......”这不跟后世那种防狼报警器异曲同工?
他长睫微垂,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声线低哑:“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身处险境,别怕。”
花吟没怕,却实打实的有点感动,不待他继续说,就俯身堵住了他的嘴。
看着他惊讶的瞪大眼睛,含笑戏谑:“抱歉,没忍住。”
谢景行:“......”
反客为主。
次日一早花吟和谢景行简单收拾了行李就去县城租了个院子暂住,之所以过来除了方便和陈婆子接触外,更重要的原因是要整修店铺。
再过一段就要开学了,花吟打算的是先把铺子修整出来,等开学后就能开业卖东西了,如此一来便又多了份收入。
对此,谢景行自然是没有异议的,还把活全都主动揽了过去。
而陈婆子也没闲着,几乎每天都叫花吟出去,美名其曰培养感情,实则打的小算盘大家都心知肚明。
好在双方目的一致各取所需,十几天下来也还算相处愉快。
直到这天陈婆子再次邀请花吟去她家吃饭,花吟如常赴约,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桌边坐着个年近三十挺着将军肚的男人。
她进门的脚步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