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门卫说明来意后,就有人来带她去看房型,房型一共有两种,一个是一室一厅带公用厨房和卫生间,类似于筒子楼,价格相对便宜一些。
另一种是两室一厅带个厨房,卫生间同样是公用的,所有房型都是步梯上楼,集中供暖。
两室一厅虽然更大一些,但这个时候还没有抽油烟机,若是在屋里做饭那味道可想而知,加上花吟不久后就要上大学,很有可能不会留在这里,没必要浪费,权衡后就选了一室一厅的。
一间卧室,一间客厅,两个人住正好。
谢景行只要和花吟住就没意见,主要住在这边不论是去铺子还是将来花吟上学都方便不少。
因为花吟有申请的名额,价格也压的很低,这样一室一厅的房子才两千块钱不到,还没有她一间铺子贵。
花吟爽快付了钱,刚到手的七千块钱转眼就花了个干净。
好在她还有卫生院那边的盒饭生意,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谈好房子拿到钥匙天差不多也黑了,花吟跟谢景行不再逗留直接回了村。
花吟这边日子温馨平淡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远在千里之外却笼罩在一片沉沉的低气压中。
蓝白两色的病房中,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人坐在轮椅上,看着手里的信件表情寸寸龟裂,怒火从裂缝中疯长。
下一秒她忽然暴怒,将手里的信件撕成碎片,一双眼睛布满阴翳让人害怕。
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花、吟!”
“不过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什么废了这么多周折还是弄不死她?为什么每一次她的运气都那么好,连景行哥哥也护着她......该死!”
一旁的护工见状吓的脸色惨白,低声哀求:“大小姐,您就放弃吧,不要再执着了,这次我们差点就被查到牵连到您,万一真的出事连老爷都保不住你,你明白吗?”
“闭嘴!”年轻女人骤然厉喝:“景行哥哥只能是我的,任何靠近他的人都该死!”
说着她撑着轮椅扶手就想起身,奈何双腿还未恢复,脚尖点地都会传来一阵刺痛,狼狈的摔倒在地。
“废物!废物!”
“大小姐!”
护工大惊失色连忙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挥开,忽然想起什么,双目赤红又含着浓烈的期待问:“景行哥哥呢?他还是没有给我来信吗?一封都没有吗?”
护工被她看的一阵心慌,硬着头皮摇头。
年轻女人漂亮的眸子黯淡下去,怔然盯着地面,就在护工以为她要一直沉默下去,准备劝她坐回轮椅时,却见她猛地抬头,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既然他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他!”
“可您还在上学......”
“那就转学!”年轻女人声调猛地拔高,不容置疑:“你去跟父亲说我要转去西平乡念书,否则我就退学,并且从此拒绝任何治疗。”
“是,我这就去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