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对谢家人无感,并不想理会,偏头去看谢景行,见他面色毫无波动,冷眸扫过谢秋生像没看见似的,牵着花吟往店里走去,没有搭理的意思。
谢秋生这次是来求人的,他自幼被宠着长大,从未跟人低过头,因此见到花吟和谢景行后本能不自在的躲避,下意识想掉头就逃,可转念又想到家里的近况,又不得不生生停下脚步。
行迹暴露,他以为谢景行知道会问上两句,心里正斟酌着措辞,没想到这两人竟连一个字都不打算跟他多说,直接选择了无视。
眼看两人就要进店,他心里一急就喊了出来:“大哥!”
谢景行脚步一顿,连同花吟也一起停下。
偏头冷漠的看着他,冰雕雪砌的眸底没有丝毫感情,这是他第一次叫他大哥,谢景行却只觉得讽刺,薄唇轻启:“不管你来做什么,我跟谢家都已经没有关系,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牵着花吟走进糕点铺,因为天气炎热花吟特意在屋内摆了两个冰盆,过堂风一吹分外凉爽。
谢秋生被拒绝后愣住,然后就急了,再顾不上什么羞耻不羞耻,连忙冲进来挡在两人面前,强压着愤怒的看着谢景行:“大哥,咱妈前段时间下地时把腿给摔了,已经躺床上半个月都起来了,你能回去看看吗?”
看着这间虽小却处处精致的糕点铺,谢秋生第一次深切的感到后悔。
早知今日他说什么都不会让爸妈把他们赶出去,那样现在这糕点铺就也有他们家一份了。
他可是听说他们在县城开的这糕点铺每天都赚不少钱,要是把这些钱给他,他如今岂不是吃穿不愁想干嘛就干嘛?
反观现在,自从他们搬出去后家里每况愈下,自从他妈受伤无法下床后更是雪上加霜,若非如此,他也拉不下脸来求曾经最厌恶的谢景行。
可问题是,现在若不把谢景行求回去,他和妹妹别说上学,再过几天连吃饭恐怕都成问题。
花吟和谢景行皆是一愣,没想到谢家竟会出这么大的变故,不过像崔桂兰那种面狠心黑的泼妇,摔成残废都是恶有恶报,活该。
怕谢景行心软,花吟面色一沉冲着谢秋生摆手冷嗤:“这可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多了早晚要倒霉,你大老远跑来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是想给我们逗个乐吗?”
“如果是这样,那你目的达到可以走了。”说着不耐烦地摆摆手。
跟撵狗似的。
谢秋生脸都气红了,偏偏有求于人不敢口出恶言,只能狠狠瞪了花吟一眼,堵在谢景行身前不动弹,语气加重:“大哥!不管你心里有多少怨气,我妈到底养了你一场,如今她病重你怎么也应该回去看一眼?”
那态度语气,仿佛谢景行若不回去,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般。
花吟冷笑:“回不回去的我们倒是无所谓,就是怕你妈看到我们再气出个脑溢血,后半生就真的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谢秋生气结,忍无可忍吼她一句:“你给我闭嘴,怎么哪儿都有你?”
花吟佯装被吓了一跳的模样倒进谢景行怀里,茶言茶语的撒娇:“你那么大声干嘛?吓到我了。”
谢景行揽着她,眉眼骤然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