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了。
怎么办......
谢景行纤长的睫毛轻颤,像蝴蝶透明的羽翼脆弱不堪一折,又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尤其他用那双深色的眼瞳注视着一个人时,专注的仿佛他的世界只容得下这一人,被他捧在心上,奉若珍宝。
苏桃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嫉妒如蛆附骨啃噬着她的心脏,她不想谢景行的用那样恋慕的目光去看别的女人,故意伸手扯住他的袖子,娇声打断:“景行哥哥,我腿疼......”
若是说别的或许谢景行不会理睬,可若是说她腿疼,谢景行一定做不到无动于衷。
毕竟她的腿可是“为了他”才伤的。
事实上她的腿确实刚好转没多久,站的时间长一点就会酸痛不已,也不算全是演戏。
果然,这话顿时吸引了他的视线,虽然避之不及的躲开了她的碰触,可好歹他也不会再用那样让她嫉妒的眼神去看别的女人了。
男人声线沉冷:“你怎么了?”
苏桃看一眼花吟,微微垂下眸子,轻声道:“我的腿刚刚恢复,可能是站的时间久了,有些不舒服。”
花吟闻言就笑了,目光淡淡落在谢景行身上。
她这铺子不做堂食,只放了一个小桌子配两个椅子,供她和小花平日休息,这会儿她和霍凉各坐一个,若苏桃想坐就只能让他们其中一个给她让位置。
她也想知道谢景行会怎么选。
谢景行在苏桃话音落下的瞬间眼神就冷了下去,他对人的情绪向来敏锐,怎会看不出苏桃在故意找茬?
花吟是他的妻子,若他这时让花吟给她腾位置,无异于当众羞辱,可霍凉是花吟请的客人,他贸然让霍凉给苏桃腾位置,相当于当面打花吟的脸,无论怎么选对花吟都是折辱。
他不可能给花吟如此难堪,所以这两个选项他一个都不选。
谢景行黑眸深沉的盯着苏桃,警告她适可而止,不想理会她这话。
苏桃却不满他的反应,拧了下眉尖不悦的加重语气:“景行哥哥,我说我腿疼,你没听到吗?”
话是对着谢景行说的,也是故意说给花吟听的。
“门外有马札,你要是实在难受可以去那里歇会儿。”谢景行建议,停顿一下又说:“或者你隔壁的招待所找个房间休息也行。”
“......”
苏桃看一眼摆在门口落了好几层灰,破败的仿佛随时都能散架的小马札,脸都气青了。
漂亮的杏眸冷冷盯着花吟,控诉意味明显。
花吟视而不见。
气氛僵滞,空气里火药味浓重的一触即炸。
就在此时,霍凉垂头起身,主动给苏桃让座:“小姐,您坐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