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用力点了点头，眼眶有点热热的。

送走顾老夫人以后，顾晏回看她站在那里，手中还捏着那张卡，以为她还在纠结钱的事儿，“奶奶给你的，你就收着，多少都是她老人家的心意。”

“我知道。”她点点头，吸了口气，“我只是没想到，奶奶会为了这个事儿专程跑一趟。”

其实，她作为长辈，原本自己就没有过告诉她这件事，她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却要特意跑一趟，还要给钱给关心，做的真的不少。

“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奶奶说的没错，这件事从礼数上来说，也是应该的。”看了一眼那张卡，他说，“你收着，之后你舅舅要是清醒了，给他也可以。原本就是奶奶的心意罢了。”

林念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是。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林念想起来这件事，“对了，我舅舅既然醒了，为什么会谁都不认识不记得？医生说是瘤子压制了神经，是吗？”

“你怀疑医生的话？”不然的话，为什么会这么问。

林念摇头，“也不是怀疑医生，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之前手术的时候，医生也没有说过这种可能性，为什么会……”

“这个我问了北市方面的专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存在的。人的大脑是非常复杂的结构，脑部长了肿瘤，本身就是很危险的事，会有什么样的表象和体现，也不能完全都说得准。”

他想了想，安慰她道，“反正明天就要去北市了，到了那边，医生做个详细的检查，再看怎么说。”

“嗯。”林念点点头，“今天，辛苦你了。”

顾晏回“嗯”了一声，“联系专家和医院，想法子留床位，调取详细的报告单子数据，跟北市那边联系，的确是，蛮辛苦的。”

听着他一项项的数出来，林念眨了眨眼。

“所以，你不该给点奖励吗？”稍稍倾下身，他温声问道。

林念：“？”

奖励？！

从没想过，他会主动张口找自己要奖励，还以为他这种什么都不缺的人，无欲无求呢。

迟疑了一下下，她把手里捏着的卡递过去，“要不然，这个给你？”

顾晏回：“……”

又好气又好笑，他反问，“我缺你这点钱吗？”

“那你要什么奖励？改天我请你吃顿饭？”记得自己好像还欠他一顿饭的，再加上，就两顿了。

只不过最近恐怕是没什么时间，林念想。

懒得跟她兜圈子，顾晏回一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别改天了，现在吧！”

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