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好像这才想起,佯装遗憾道:“前头事忙,你们先聊,本王特请李公子赋字,狸奴你可将谦儿生辰八字皆告知李公子。”
“是。”
说罢,谢恒便转身离开,脚步悠闲一点不似事忙之态。
但李满禧全然顾不得这些了,她上前两步,从上到下打量着弟弟,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砸在谢怀谦薄被之上,湮开一块水迹。
她又哭又笑,欣慰点了点头,“好,好,姐姐就知道你能考上,不枉费你日日夜夜苦读。”
李文初半大男儿也觉眼眶发酸,哑着声音道:“看到姐姐一切都好,我便放心了,母亲与我都好,如今我高中,父亲也更加看重,姐姐不必为我们担心。”
“好好好。”李满禧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她擦了擦眼泪,将孩子往前递了递,凑在李文初眼前,“快看看你外甥,是不是长得十分像我。”
李文初将那襁褓接过,忍了半晌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在姐姐面前哭成了个孩子。
“玉雪可爱,眉眼与姐姐一模一样,”他又有些孩子气的说:“都说外甥肖舅,长得也像我。”
“是是是,长得也像你。”
姐弟二人坐在群英芳菲之间,李满禧垂目看了看谢怀谦,又抬首看李文初,心中是多日以来未曾有过的熨帖。
家人在侧,便是她一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