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她就要穿过垂花门到前院去了,婢女吓得惊叫一声,“娘子!”
谢悦被她吓了一跳,皱着眉头回头,“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我都说了不用你跟着我,还非得跟着,你说说我给你放假,你怎么还不乐意呢?”
婢女年纪小,但性子沉稳,一路追着上来,气喘吁吁道:“娘子这是要往哪里去?”
谢悦有些不耐,“左右我在这儿也说不上什么话,我去一趟樊楼看看,顺便带着吃食给黎侧夫人。”
那婢女大惊失色,“娘子!前院今儿都是外男,让人瞧见您不好的!”
谢悦心里霎时腾起一阵火意,觉得这女使当真是被封建礼教荼毒了脑子,便想问她自己究竟如何见不得人了?连从前门都出府都不行。
“你……”
她正想开口,忽而一道清润声音从树影苁苁处传来。
“我朝女子自幼便可同男子一道上学识课,便是朝中也出过数位官学才名皆不输于朝臣的女官,姑娘这话反倒像是质疑圣上眼光,实不妥当。”
谢悦微微一怔,侧目看去。
阳光透过斑驳树影投射下来,在地上映出影影绰绰的白光,少年人从树影摇晃中走出来,一袭青色衣衫衬托人如青松,挺拔俊逸。
谢悦微微晃了神。
这年头,肯为女人说话的男人,可不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