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呢？

沈南星就想到了她和温言序的秘密基地。

两人前一天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第二天天不亮就上山。

海东青像是在外撒野的顽皮孩子，沈南星把它从笼子里放出去后，它就飞走了，一会就飞得不见踪影。

沈南星也不着急。

这一带除了温言序，再没有很箭法很厉害的猎户，海东青又飞得高，性子又烈，在山林里，只有它欺负别人的份。

她也不担心海东青飞走就真的走了，再不认她了。

本来她也觉得小东不是自己的私有物，也没想要驯服它。

不然，也不会带它上山放它自由了。

春天到了，山上的好东西还是挺多了。

沈南星带着温言序一路采摘，反正东西带到山上，也有地方存放，不像以前上山就尽量不采挖东西，下山时找采挖。

“你看，那树上的是猴头菇，白绒绒的那种，你去摘下来吧。”

“行！”温言序轻身一纵，一个跳跃，人就到了树上。

猴子都没他快！

他摘就下来，一路上，他看到树上有就上去摘，已经不用沈南星指挥他了。

两人这样磨磨蹭蹭的，夜里都到不了山洞，只能在大树上过夜。

沈南星刚躺进睡袋里，树叶一阵沙沙作响，随即就传来海东青的叫声。

沈南星笑了。

“你瞧，这小家伙有点良心，没有把咱们扔了。在外面野完了，还知道回头来找我们。”

温言序也笑了笑，“你教育得好！”

沈南星摇头，“我没有想过要驯养它，所以除了吃的，除了给它治伤，我没有做别的。它这个纯纯是因为它有良心。

序哥，你说，动物都有良心，为什么有些人就一点心都没有呢？”

沈南星透过树叶缝隙望着夜空里的星星。

“世间万物都一样！有好的，就有不好的。”

不过，人应该是世上最毒的。

如果地狱有十九层，那这第十九层一定是人间。

他见过太多无情无义，冷血无情的人。

他本就是背负着一身的血，一身的人命，活了下来。

他和温老太，温小宝三人是长公主府所有人用命换来的。

“你一直没问，我说了要跟你说，又一直没说。”温言序觉得在山上这样的情况下，最适合他向沈南星说起过往。

沈南星扭头看他，“如果说起往事会揭开你心底的那道疤，那你还是别说了。我不在乎你过去是谁，曾有什么经历。我只在乎你现有和以后都是我的男人，你都跟我一起生活，我们一起面对生活中的所有。”

沈南星伸手过去。

温言序伸手过来。

二人十指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