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川的手抓紧了方向盘，喉结动了动，回答的很诚实。

“我不知道。”

刘婉芳事情做的太绝了，他一点线索都没有问出来。

楚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胸口太闷了，让她难受。

“这么多年，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过的到底怎么样。”

“一样？”

楚恬冷笑一声。

“怎么能一样，你不是有了新的儿子，就算不是亲生的，可你还要亲生母亲啊，她现在肯定活的很舒服吧。”

她可以不追究，但是不代表她不恨。

霍川无言以对。

他确实下不去手。

这么多年，他也曾努力过。

但是他每次想要狠下心来，对刘婉芳的时候，他都会想起来自己母亲被车撞了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画面。

她躺在急诊室，闭着眼睛，浑身插满管子的样子。

那是他小时候的噩梦。

是加在他身上无法摆脱的折磨。

所以每一次，他都下不了重手。

刘婉芳也是捏住了他的软肋，什么都不肯承认，霍川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顶多是让她痛苦一些而已。

楚恬拳头紧握，又松开。

盯着霍川看了半晌。

从他脸上的表情，她能够看出来，霍川还不知道刘婉芳不是他亲生母亲的事情。

她纠结了很久，一直到下车，都没能说出真相。

就算是说出来，她也没有什么证据。

都是徒劳。

……

第二天一早。

楚恬赶到

公司的时候，就见胥妍妍神采奕奕地等在她的办公室。

“霍氏发公告了！说是周雅茉以自己身体不好为由，主动拒绝了股份转让。”

“现在网上都在骂，说是霍氏集团吵架，不过这一波确实给霍氏集团吸了不少的流量，股价都涨了一个点。”

楚恬看了她一眼，“你信么？”

胥妍妍疯狂摇头：“我当然不信，不止我不信，咱们公司上上下下都不信，周雅茉来咱们公司那天那个张狂劲你都没看到。”

“要是炒作的话，她敢那么高调吗？而且我听说，最近不少人找她要钱呢！其中就包括我那个小姑子！”

楚恬眉头一皱。

忽然想起来，那天在售楼中心，周雅茉付的那笔首付，好像确实跟贺书琳借了一些钱。

不过，周雅茉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没有钱还后续的贷款了。

首付不退。

白赚了五十万。

“对了，周一家宴，你不是去了吗？怎么样？是不是很热闹

？我听贺慕修说你也去了，怎么你想通了？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财产了？”

楚恬斜眼看了她一眼。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胥妍妍想了想也是，楚恬现在很害怕跟霍家和霍川扯上关系的！

“走了走了，该干活了，把之前跟周雅茉私下签订合约的公司都整理出来。”

“干嘛？解除合作吗？好像挺多呢，一下子解除合作的话，公司的业务……”

“不是，是联系他们，帮助他们追周雅茉的违

约金！”

胥妍妍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

落井下石这方面，还是你更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