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点别扭都没有了，我们两个所有相处的时刻都带着我母亲的痕迹，换句话说，我与她没有半分交集，这么多年，一直与我沟通的是我母亲这个身份。”

楚恬明了。

她又看了一眼铁门，抓挠的声音不断从里面传来，折磨着她的鼓膜。

“现在你想怎么办？”

霍川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面前的铁门，声音凉凉的。

“随你处置。”

楚恬一时间没拿准主意。

接着又听霍川开口：“周边国家都可以送去，到了那边，她想回来都不行，公海那边也可以……”

楚恬咂舌。

她以前就听说过不少去周边国家找工作被骗，落入魔窟，不断遭受各种折磨的传闻。

刘婉芳虽然可恨，害得她骨肉分离，但是肖医生不是她动的手，她也没有杀过人。

这样，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虽然内心的仇恨一直怂恿着她做出决定，但是最后理智还是遏制住了她的想法。

楚恬一直没回答。

她也没有注意到，之前一直持续的挠门声，已经停了。

里面半天都没有发出过声响了。

楚恬和霍川走远了。

铁门里面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随后彻底陷入寂静。

……

楚恬和霍川上了车。

楚恬心思不定，半天都没有都没有缓过神来。

霍川突然接了个电话，声音低沉的应了两声。

然后收起了手机，告诉她：“刘婉芳自杀了，撞墙。”

此时此刻。

楚恬才意识到，霍川怀的是什么心思

。

全身一阵恶寒。

霍川根本就没有打算将刘婉芳送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刚才两个人在门口的谈话，是霍川故意说给刘婉芳听的。

霍川发动了车子，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楚恬侧了侧头，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在细微晨光中逐渐远去的黑色建筑。

“没关系，有人会处理的，不用担心。”

又走了一会，终于回到了市区。

天边也透出来朝阳的光，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坐在副驾驶的楚恬依旧心事重重。

“这件事情没有办法走正常流程，她跟周雅茉不一样，她也是霍家的一份子，如果进了监狱，对霍氏集团的股价会有很大的影响。”

“而且，这种结局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现在这副样子，开庭之后，她以前所有的朋友都会来，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她自己肯定也受不了那样的目光。”

这两段话，不仅没有让楚恬的心里舒服一点。

反而心事更重了。

她还不知道刘婉芳到底为什么会对她这样呢！

单纯讨厌她？好像似乎也不必为此付出巨大的努力。

霍川开着车将楚恬送回了家。

楚恬给顾白骁发了一条消息。

【楚恬：把人都撤回来吧，不用了。】

【顾白骁：这地方真是奇怪了，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里面的情况，外面明明那么多摄像头，我一个都黑不进去，真是邪门，对了，你见到刘婉芳了？】

【楚恬：以后不用找了，她自杀了。】

【

顾白骁：？？？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楚恬：三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