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面对了。

她已经重新和霍川在一起了，总是该给母亲一个交代的。

……

“应该就是这里了，这墓碑上刻着我母亲的名字。”

楚恬和霍川两个人皆一身黑色的长大衣，楚恬的怀中还抱着一束菊花。

霍川凝眉看着楚恬。

似乎是在跟她确认是不是记错了。

因为眼前的墓是空的。

有碑，但是后面本来该放骨灰盒的地方，只有一个土坑，里面的骨灰盒不翼而飞。

“就是这里，不可能有错的。”

“那你母亲家里人呢？舅舅，外公，是不是他们迁走了，联系不上就没有告诉你？”

楚恬摇了摇头。

打从她记事起，母亲就从来没有回过娘家，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从小长大的经历，印象当中母亲总是沉默寡言，很少讲起她家里的事情。

只有爸爸会经常牵着她的手，跟她说，妈妈只剩我们这一个家了，我们要好好照顾她。

“我母亲的家人应该是都不在了，从来没有出现过。”

霍川看出来，楚恬已经有些应激了，他拉起她的手。

“没关系，我们去找找墓园的管理人员，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

“那个墓本来就是那个样子，你们是墓主人什么人？”

楚恬艰涩回答：“我是她的女儿。”

“终于联系上这家人了，三年前全市大暴雨，那一排的墓都有被水淹的风险，我们一直联系不上这个墓的主人，后来有个男人过来，但是他说只是代为照顾这个墓的，并不是这个墓的主人，说自己做不了主，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水太大了，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先迁墓，但是没想到这个墓打开，下面居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骨灰盒，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我们就没再擅自移动墓碑，就一直留在那里了。”

“你们是墓主人的家人的话，要不要联系其他亲属，看看是不是谁已经迁走了，但是互相没有通知到位，一个位置每年的维护费和使用费都不少。”

楚恬越听眉毛皱得越紧。

墓是空的。

她回头跟霍川对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很有默契。

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墓地管理方。

他们自己弄丢了，又不敢承担责任。

但是很快，两个人同时打消了怀疑。

因为人家本来可以直接将土填回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短时间谁也发现不了。

还是选择留在那里，提醒他们。

应该跟这件事没关系。

回去的路上，楚恬联系了之前雇佣过来看护过来的人，几番质问之下。

对方也承认了，是怕需要返回剩下的雇佣费用，所以才一直都没有告诉楚恬这件事。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向后倒退着。

挂了电话的楚恬，心情和脸色都差到了极点。

开车的霍川从后视镜当中看了一眼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分出一只手，握住了楚恬的手。

“别急，有我呢，我们去医院看看，从源头慢慢查，肯定能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恬心中一暖，鼻头一酸。

但霍川的反应比她快：“别哭。”

他的声音有些凶。

顿了顿，他又说。

“我现在是你孩子的爸爸，帮助你是应该的，不用乱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