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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之不愿再谈此事让她伤心,于是道:“你那时为什么没答应璇女掌门?”
“你救过我,我没什么能报答你,只有教你些武功防身。眼下没有门派肯传你功法,我若这时离去,岂不成了孤恩负德之人?”她见悟继之面露惴惴,续道:“再者,我又怎知那璇女掌门的话几分是真。”
其实顾寒衣没有理由骗她,她这样说,也只是怕悟继之内疚。正如悟继之对她隐瞒了武当之事一样,二人都知道对方没有说实情,也都没有去拆穿。
夜已凝露,风渐料峭,悟继之道:“我们回去吧。”
还月默然点了点头,先行回了屋。悟继之正要扶起武舜英,方一触碰到她,她竟径直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回去了。
次日出发,武舜英坐到车头,昨夜三人都睡得挺晚,却只有她眼圈最重,悟继之正要过问,武舜英道:“师哥,我们下一站去哪?”
“百花谷。”提起前路,悟继之便忧虑起来。为了还月,无论如何是不能去那界青门的,若是百花谷也不肯教他武功,他便只有前往紫霞三派。这样东奔西走,居无定所,何日是个头?
他沉浸在心事当中,也就忘了关顾师妹的眼圈。
前往百花谷需经江陵南下,马车启程好一会儿,悟继之才注意到武舜英一啄一啄地打着盹,他叫醒武舜英,说道:“师妹,你靠着我睡吧,别掉下去了。”
武舜英回了声“嗯”,却没靠过来。
悟继之担心她夜间没睡好,这日早早地在江陵投了客店,不想次日,武舜英仍是无精打采的。
往常她一路上与悟继之有说有笑,如今终日沉默不语,悟继之专心驾车,也不能时时留意她,只得遣她去了车厢,托还月照看一二。
这日马车离了江陵,路上无事,悟继之便径自在脑中试演起还月传授他的“绝义剑”。他越发思索,越觉得界青功法处处透露着怪异。
就好比这绝义剑法,招式名称皆是取自“管宁割席”、“张飞搠羽”、“单鞭夺槊”之类的典故:管宁与华歆志道不合,割席断交;张飞误以为义兄背信弃义,在古城搠了二爷一矛;尉迟敬德遭李元吉诬陷,单骑一鞭三次夺槊。
这一招一式皆杀伐狠戾,无不是为了取人性命而去。创下这功法的前辈似乎抱着极大的恨意,难道他曾遭深信之人背叛过吗?
悟继之正沉思间,听得后方鸾铃锵锵,十余名身着袍服的侠客骑着骏马,分别自马车左右经过。
左边那拨人皆穿银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