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渊哪还能继续面对宝嫣那双羞涩的双眼,他不仅无地自容,身为儿郎的自尊心更是摇摇欲坠。
不堪一击。
是以他一句话没说,脸色难看地佯装有大事发生,紧急离开那里。
这样就无人能怀疑是他不对劲了,只会下意识觉得,觉得是不是新妇惹他不喜了,他才不愿在那留宿的。
松氏悄悄走进屋内,在榻上看到了宝嫣落寞的身影。
一张小脸神情木然,无声地望向她,松氏心上一颤,“女郎?”
宝嫣:“夫君他走了。”
“夫君为什么就走了?”
她疑惑而又不解地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还是我叫他生厌了?”
宝嫣向来习惯于将事情往好处想,哪怕受打击也会安慰自己,她很少会有气馁的时候。
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明明在笑,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晏子渊根本不懂,他将一个新妇这样堂而皇之地丢弃在新房,同样伤到的还有宝嫣的自尊心。
她还年轻,不经世事。
更是清白无比,他这么做,直接将宝嫣的自信都击碎了,这让她怀疑夫婿不碰她,完全是她的问题。
“他若对我有不满,他,他为什么不说?”
眼看宝嫣双目渐渐湿润,松氏焦急地上前将她搂到怀里安抚,“不是的女郎,这其中一定是因为别的,不可能是因为你。”
宝嫣这少主母,做得已经很无可挑剔了。
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要品行有品行,要能管理家务还能管理家务。
晏氏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明明说过今夜会在主母房中留宿,结果待了半炷香不到的时间就走了,这不是戏弄人吗?
果真,很快。
新夫人不得夫婿欢喜,才没法把人留在房里的流言蜚语,渐渐传遍了整个晏府。
猜测不断,流言四起。
府里不少人背后云云,其中还生出了一种说法,说是新夫人福运不好,嫁到晏家,为晏家带来了灾祸,才导致郎君不喜欢她的。
而不敢留宿是因为怕沾染上她,运气不好。
“这些传言当真可恶,谁不知道阿妹生得花容月貌,贤良淑德,怎会福运不好,让晏郎不喜呢?”
兰姬不请自来,当面为宝嫣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