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足了为情所困的苦恼样子。
之后宝嫣发现?,他们这只?小船划到了池中心,一路没少?撞上?其他前来泛舟采莲的船只?。
荷叶茂密,往往只?听船桨划动的声?响,一不小心便与他人碰了头。
只?是这回,再碰上?人生面不熟的女娘,陆道莲总会在那些个惊艳打探的视线中,面无表情地背过身。
直接不给问候攀谈的机会,要么便当着他人面,帮发丝微微乱了的宝嫣,将一缕细长的青丝勾到耳后,落下一记轻吻。
如此明显的,拒绝他人搭讪,宛若绝世好丈夫的做派,让宝嫣一脸欣喜地投来柔情蜜意的目光,仿佛被他感动得泪眼汪汪,“夫君。”
陆道莲竟应了句,“嗯。”
既然说好与她?做对?寻常夫妻,她?也喊了那么多声?,他何必遮遮掩掩,逃避不肯承认,就自称是她?的“夫婿”又如何。
左右也就这些天,就当了了她?一个心愿。
新妇还是笑比哭要好看。
泛舟到日落,眼见?城里开始亮起灯笼。
宝嫣终于开始细想,“夫君买的宅子在何处,入夜以后你?我如何安置。”
她?不确定陆道莲有多少?财产,按理说出家人入了教,抛弃俗尘往事,金银财宝都?是身外之物。
追求六根清净,晏家应该也不会给他多少?钱财,要买宅子,哪怕是赁居一间有前有后的屋子,都?需要一笔小钱。
陆道莲如今自个儿都?是住在晏家的,他有钱安置吗?
为了不伤他颜面自尊,宝嫣一副为他考虑的态度小心翼翼道:“清河是个宝地,好地段的家宅怕是都?被人抢了去,一时难寻个好地方。若是夫君还未安排好,不若就去我那?”
宝嫣:“出嫁前,家中曾在这里为我购置过房产,算作嫁妆。前段时日,一直是叔伯和大?兄在那住,如今他们走了,那里也就空置了。”
她?想到什么,神情变得忧伤,陆道莲心有所感,猜得出她?应该是想家想她?大?兄了。
他淡淡道:“不必,我已经让人另外安排了。不如你?嫁的那个人所居住的深宅豪府,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他定然看出,她?心里觉着他没什么钱财的想法了。
宝嫣小脸微微一红,挽住陆道莲的臂弯,情意深深地解释:“我不是那等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人,怎会嫌弃夫君,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即使住草棚破落屋,妾身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