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和知觉出现剧烈的矛盾，更是令他几欲呕吐。

“必须先退出去。”季欢心头发憷，转向地下河流。

对比季欢的视野，柳风看得更远。

拾过一块碎石，柳风抖手将其砸向通道口，“砰”的一声，碎石被反震而回，撞在了岩壁上。

听到此种声势，无论是季欢，还是柳风，两人皆不禁头皮发麻。

相隔十来丈，二人视线交汇了在一起。

此时此刻，动的不单单是石窟，前方的通道，乃至偌大的地下空间，凡是有蛊群之处皆在震动。

只是他嘴边的笑意还未完全绽开，转眼收敛，因他的耳边传来了虫鸣声。

不出所料的话，还真如季欢所言，醒来的仅是部分，真正恐怖的三品介蛊，甚至是四品介蛊还未苏醒。

不同于异蛊“食火”，此蛊蜕皮似乎并无异动，也不见宿主有何表象变化。

蛊群随着阵势运转，被切割成一堆又一堆，循着某种轨迹，被推动着隐入深处不见了踪影。

无数黑点在封禁上撞击，传出令人牙酸的密集怪声，这“黑潮”仿佛随时可能一涌而来。

对面角落处，柳风没有再试下去的想法。

“有人惊醒了虫巢内的蛊虫，且这仅仅还只是部分。”季欢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才下到河边的季欢止住脚步，他的双目蓦然暴睁，见到完全超出他认知的一幕。

之前是异蛊“食火”二次蜕皮，周遭环境一冷一热。

可饶是他撤开了视线，再次睁眼所见，一样还是混乱的迷宫画面，叫他盘坐在地的身形都有些摇晃。

柳风以禅眼看去，发现撞在无形封禁上的蛊虫，多为一品介蛊和二品介蛊。

细听之下，其中还夹杂着微弱的惨叫声。

起初虫鸣声还不如何大，石窟内的两人没有太在意，以为是蛊师在斗法。

“蛊群被移走了！”

对于“食火”他兴趣不大，真正叫他想要了解的，还是柳风的复眼异蛊。

“隆隆……”石窟猛地震动。

“二次蜕皮，他的复眼蛊术又增强了些！”季欢一言不发，心中推算着。

季欢见此，嘴角浮现冷笑。

“又是道门阵势？”

那黑色移动间看似不快，实则如急流般汹涌，在黑暗中向四面八方扩散。

他连忙运转毒炁催至双目，眼瞳中泛起血丝，幻象才缓缓散去。

可下一瞬，意外再生。

“混账，居然拿我试手！”季欢心中大骂。

眼见季欢要离开，柳风迟疑着也想暂时借地下河流退避。

猛烈的摇晃感袭来，柳风察觉到四周的风也变得狂乱起来，此种回旋的风势给他一种熟悉之感。

季欢正犹豫要不要折回去，他发现柳风闪身穿过通道，投身向虫巢内左边的一条虫道。

石窟左方紧邻先前来时的天然石洞，想来其余四条水道通往之处，就在左边的某处地下空间内。

只能晚上写写，实在爆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