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前方就进入太仓山了,可这唯一进山的路却被山上的滑落的碎石和泥土堵住了。
左边是万丈深渊的悬崖,右边是陡峭的山壁,中间这条路还被堵住了,夜子明下车查看,没一会就听他和萧行舟说:“看来暂时是过不去了,天也黑了,不如先返回镇子里,明日再寻上山的路。”
“也好,我们也不急,先返回镇子。”
辰彦和柯宇又将马车调转方向,向着山下的镇子驶去。
夜子明回到马车上坐下,冷岁寒好奇的问道:“是什么情况?”
“这通往山里的路,被山上滑落的碎石全都堵住了,现在太晚了,过不去,明天一早我们再想办法,先到太仓县休整一晚。”
“我们时间还来得及吗?”冷岁寒有些担心的说道。
夜子明看着她微微笑着说道:“你别着急,我们的时间很充足。”
马车很快就行驶到了山下的太仓县,先找了家客栈,开好了房间,几人各回各间休息。
几天的颠簸,都没有休息好,几人回房间收拾好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柯宇睡得正香,突然听见房间外有轻微的声音,好像是脚步声就停在了自己门外。作为习武之人,警觉性都很高,他立刻悄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摸到了自己的剑。
外面的的人站在他的门口,似乎要打开他的门,他听见门被开了发出的声音,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他睡觉的的时候,将门关好了,可现在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人已经将他的门打开了。
这三更半夜的,撬人家房门的,定不是什么好人,他手握佩剑,剑并没有出鞘。一翻身从床上飞了出去,直奔门口进来的人。
那人也似乎发现了他向自己袭来,一偏身,便躲过了攻击。
柯宇见没有打到,想着此人功夫不错,自己的小心些,转身便又想制服对方。
正当他转身的时候,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随之而来的是熟悉一脚,他的屁股又被踹了一脚。
“辰彦是你,你来我房间干嘛。”柯宇又惊奇又有些气愤,这已经是被他踹的第二脚了。
辰彦还是冷冷的语气说道:“你们家世子叫你过去。”
“叫我你就光明正大的敲门啊,你撬我房间干嘛,对了,你还踹我一脚,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柯宇很气愤,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他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了旁人。
“没别的意思,撬你门就是想看看你这些年长进了没有,踹你完全是因为自我防护。”
柯宇被他的话噎住了,这是什么歪理,自己原本安安静静在房间里睡觉,结果无缘无故被撬了门,还被人打,真是上哪说理去呀,翩翩对方歪理说的自己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简直要被气吐血了呀。
辰彦从房间里出来,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似乎在咬牙切齿的柯宇。
“快跟我走,你们家主子还等着呢。”
夜子明原本在自己房间里准备睡觉了,辰彦来找他 ,说是萧行舟有事要和他说。
于是他就来到了萧行舟的房间,萧行舟还没有睡,坐在桌子前喝茶。
“大半夜不让人好好休息,把人家叫过来干嘛?”夜子明打了个哈欠,也坐了下来。
“今天进太仓山,山路被堵,你不觉得异常吗。”
夜子明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呀。”
“那你还睡的着。”
“山里有鬼,他们当然要将路堵死,阻止人上山,这很正常呀。”
“是正常,看来这太仓县令跟他们是一伙的,我们没有带人过来,万一发生冲突,我们几人可能应付不了他们这么多人。”
“哎呀,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呀,放心,这个我来的时候已经有所安排了。”
萧行舟这才放下心来,看了一眼夜子明,这小子看着玩世不恭,心思实则细腻的很,已经将事情安排好了。
他们一行人没带兵马来太仓山,一是怕打草惊蛇,二是想着借助太仓兵力压制陆宏昌,如今看来太仓县令可能跟陆宏昌早有勾结。
还有一点是,他身为先皇最喜欢的儿子,被当今皇上忌惮但又不能杀了他,于是剥夺了他的一切权力,不许他有一切兵力,就连府上的护卫兵也才十几个人。
夜子明不一样,他爹夜冀北得先皇重用,即使后来辞官,朝廷中很多人还是听从他的话,之前掌管城外护卫兵符,很多大将军都很仰仗他。现在兵符在皇上手里,没有大臣能让城外护卫兵野狼铁骑出动,要说有,也只有夜冀北了。当今皇上再猖狂,只要夜冀北没有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便不敢动他。
“既然这样,我待会叫辰彦夜探一下县令府。”
“还是我去吧,待会叫柯宇跟我一块去,辰彦就留下来保护你们。”
柯宇跟在辰彦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不爽,恶狠狠的盯着他,伸出脚朝着他的屁股比划了两脚。辰彦听到了后面的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柯宇立马心虚的看向别处。
“你要是不想趴这儿,最好不要在我背后做小动作。”
没多会辰彦就带着柯宇来到了萧行舟的房间,柯宇刚进来看见自己世子。就见夜子明走了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吧。”
柯宇还一脸懵:“走吧?去哪呀”。他站在原地重复了一句,夜子明已经走到了门外,他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