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窦清梦的心里有一瞬间失落。
他们俩现在虽然关系看着比初见时候近了不少,甚至这几日还时常能让游子琪吃上不大不小的几回干醋,可其实窦清梦却很清楚的晓得,他们俩,现在不过就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的状态。
避讳些?婚事?
这是怕和自己传绯闻么?
窦清梦脸色一沉,终于想起了方才过来寻他时打好的腹稿。
她苦笑一声,缓缓开口问道:“公子不忙赶人,其实我来寻公子,只因今日公子说有话要同我讲,可一回来却又是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
窦清梦的声音顿了顿,有些郑重的再次开口:“今日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望公子据实以告。”
这个问题似乎真的问到了关键点上,里头的人犹豫一会儿,竟然便朝着门走来。
“也罢,这事情到底还是得你自己来定,我……”
将门打开的慕雨信一句话说道一半,便发现窦清梦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整个人如木雕一般直愣愣的站在自己的眼前,手上还抱着一个看似酒壶的东西,正一瞬不瞬的将自己给望着。
慕雨信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窦清梦,手在她眼前晃悠两下,好不容易才将窦清梦的魂给拉了回来。
“清梦?清梦?”
慕雨信连唤了两声,窦清梦终于回过神来。
她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这壶酒,结结巴巴的“啊?”了一声。
慕雨信好笑的看着她,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问道:“为何我觉得你今日来寻我不是为了问白天我说的那些话,而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亏心事打算过来赔不是的呢?”
窦清梦脸色一红,回避似的躲开他的眼神:“哪里能够呢,公子说笑了。”
慕雨信挑眉,声音微微上扬:“真的吗?”
窦清梦只觉得现在她真的很需要一个地洞钻进去好好反省一下。
她一个距离奥斯卡只有一步之遥的影后,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别人给猜中了心思。
是了,慕雨信没有猜错,至少不算全错。
方才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窦清梦的确觉得自己好似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亏心事。
纵然,这件事只是她没将手中的这一壶酒给藏好。
和慕雨信四目相对之时,窦清梦还没来得及将自己手上的这一壶酒给藏好。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飞速运转的只是想解释自己为何会如此凑巧的带着一壶酒出现在他的房门外。
这种看似老套却管用的桥段,据前两日她从游子琪那里套到的消息看来,是慕雨信最最抗拒的一种手段。
这个认知让窦清梦有一种局促不安的感觉,她的面色绯红,半天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