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涵三人躲在一处假山的后面,不一会真的有一个白色身影从那处灌木后面窜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在确定没人之后,几步走上凉亭。
在听到她们的对话的时候,祈愿就在想,若是将来与公主成婚势必会与公主对弈,不如现在就理清她的棋路,到时候就算是输也不会太过难看。
想到与公主婚后的幸福生活,祈愿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又急忙捂住嘴,一副做贼的样子。
祈愿眼中带笑,步履轻盈的走到桌子旁,看向那盘棋。
棋盘上双方僵持不下,厮杀在一起,傅以涵所执的黑子虽然略占优势,但是白子随时都有可能反扑,根本就是不分输赢。
祈愿转念一想便知道上当了,转头就想逃跑。却发现丹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丹青脾气本就泼辣火爆,但是为人却很谨慎,不爱红妆爱武装,自小便喜欢习武,练就一身好武艺。
此刻她一把将祈愿的手臂按在他自己的身后,厉声质问
“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偷看我们。”
“我没有,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说不出来了吧。”
祈愿自恃君子从不与女子动手,如今被一个小女子摁在身下,而且被当场抓住,不由得面红耳赤。
傅以涵在后面看他衣着华贵,腰间玉佩也并非俗物,心知他可能是哪位大臣家的公子,于是柔声叫住丹青。
“丹青,不得无礼。”
又转向祈愿,轻启朱唇,带着淡淡的疏离,看在祈愿的远离却是无限温柔。
“这位公子,请问你是何人,为何刚才躲在暗处不肯现身。”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傅以涵,只觉得她的眼睛深邃如古井一般,一时间竟失神其中。
直到丹青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我们家公主长的是好看,可这傻小子直勾勾的看是什么意思,简直就是太过放肆。
祈愿险些跌倒,尴尬的笑笑,用手挠了挠头,也不知如何解释。
水墨被他逗得掩住嘴轻笑,故意逗弄祈愿道:
“你这莽夫,见到公主,为何不行礼。”
祈愿恍然大悟,都怪他太紧张竟然忘记行礼,急忙抱拳。
傅以涵无奈,摆摆手。
“算了,免礼吧。”
定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过无趣了,就连水墨那么稳重的性子也忍不住取笑人。
见他委实窘迫,傅以涵不再逗她,
“公子可是想看看这盘棋所以才过来的。”
祈愿见傅以涵帮他解了如今的窘迫,急忙附和道
“正是如此。”
傅以涵微笑。
这时皇后身边的宫女疾步走来,目不斜视。
“参见公主,皇后娘娘说公主若无事,就早些过去陪皇后娘娘,稍后皇上、太子殿下和各位皇子也会在正阳宫用晚膳。”
“我知道了,你与母后说我随后就到。”
小宫女应是,便去回话了。
傅以涵转向祈愿,见他还是在盯着自己傻笑。
祈愿给傅以涵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阳光男孩,他笑起来很好看很温暖,眼睛弯弯的像两个月牙,有些呆头呆脑,傻傻的。
若是前世她一定会远离这种人,因为会觉得自己太过肮脏,他们的温暖会将自己烫伤。
而这一世她只想掩去锋芒,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一生,却终将成为一种奢望,她今生注定了不会安稳。
所以傅以涵只是疏离的微微一笑。
“公子请自便。”
又转向水墨和丹青。
“我们走吧,莫要让母后等急了。”
望着傅以涵的背影,祈愿才想起他忘记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于是他匆匆追上傅以涵。
站到她的面前,祈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狼狈,拱起手来深深作了一揖,低着头道。
“公主殿下,刚才忘了自报家门,微臣是兵部上书祁宏之子,字浮生,单名一个愿字,现在在皇上身边当差。”
水墨和丹青强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
傅以涵没想到他会突然追上来,只是微微一笑,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她记住了。
什么也没说,便抬脚向正阳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