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笑了笑,说道:“好,诸葛牧带着老赵。”
诸葛牧笑道:“老赵,跟紧了。”
赵珂呵呵笑了笑,跟着大军往北边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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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帐篷里。
贺勒坐在毛毡上,脸色非常红,他喝了很多酒,但是脑子格外清醒。
一个断了胳膊的男子站在前面禀报昨日的战损情况。
“我们阵亡6万,剩下的战士只有4万了,不过我们还有很多女人,只要再过十几年,我们还能生出来。”
男子极力安慰贺勒。
“6万,阵亡6万...他们只有3千人而已...”
贺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昨天大败,但是没想到会败得这么惨。
归义镇的兵马只有3千而已,算下来,每个人杀了突厥20人之多。
这太恐怖了!
“将军,属下担心刘景会趁势攻入草原,请将军向可汗求救,或者离开此地,暂避锋芒。”
男子扶着自己的断臂低声说道。
贺勒听了这话,猛然抬头,怒骂道:“放屁!两脚羊敢杀到草原?他敢!”
“草原是狼的天下,他们这群羊,两脚羊,怎么敢闯到这里!”
“暂避锋芒?谁的锋芒!”
从来都是他们突厥捕猎,唐人到处躲避,今天居然要他躲避,他如何能答应。
断臂男子猜到了贺勒会如此,他也不过是尽人事而已。
“属下失言,将军恕罪。”
“既然不走,属下请求加强防备,刘景骁勇,攻入草原并非不可能。”
断臂男子苦苦劝道。
贺勒突然站起来,拔出腰间弯刀,架在断臂男子脖子上,怒骂道:“你再说一遍!”
就在贺勒骂人的时候,帐篷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惨叫声,战马嘶鸣声,牛羊的叫声...
贺勒愣住了,手中的弯刀停在断臂男子的脖子上,不敢相信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贺勒提刀冲出帐篷,他看到归义镇的骑兵正在追杀突厥人,尸体倒在雪地上,干草和帐篷被点燃,到处都是惨叫声。
“我的战士呢?我的勇士呢!”
贺勒怒吼道。
他看得出来,归义镇的骑兵不多,顶多3千,他手下的突厥骑兵还有4万,还有女人和孩子,她们也懂得骑射。
为什么这么多人的草原,会被几千的归义镇骑兵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断臂男子从帐篷里出来,看着狼藉的草原,叹息道:“将军,我们的战士已经丧胆,如何能战?”
士兵若是没有了士气,那就是任由宰割的猪狗一样。
“你呢?你也丧胆了吗?”
贺勒愤怒地骂道。
断臂男子看着归义镇的骑兵,苦笑道:“属下岂是丧胆之辈!”
说完,断臂男子翻身上马,单手持刀杀向唐军。
诸葛牧手持长剑,见到突厥人就杀,不论男女老幼。
不是他心狠,而是他见过突厥人如何虐杀唐人,对于这等畜生之辈,没有仁慈可言。
特别是当他进入草原,见到唐人的尸体被挂在柱子上的时候,心中的愤怒更加炽盛。
长剑发出嗡嗡的剑鸣,突厥的人头滚落。
刘景手持长枪,专杀强悍的突厥人,长枪到处,有死无生。
军队刚刚进入草原的时候,突厥骑兵组织过短暂的抵抗,刘景手持长枪,将抵抗之人尽数斩杀,突厥骑兵片刻崩溃。
接下来就是杀鸡屠狗了。
“大人小心!”
诸葛牧正在斩杀突厥狗,却发现一个断臂的突厥正在悄声偷袭刘景。
断臂男子骑着一匹黑马,速度极快,手中弯刀已经到了刘景身后。
刘景不回马,转身一个回马枪,将断臂男子刺于马下。
断臂男子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已经被刺死。
在绝对的实力下,没有奇迹。
杀了断臂男子,刘景继续拍马往前。
“杀突厥!”
归义镇骑兵的声音回荡在草原上,压过了寒风的呼啸声。
地上一个孩子脸朝下躺着,脖子上的伤口冻成了紫色,他看着突厥人不停地倒下,大唐的军队杀入了草原,冻僵的身体突然升起一股力量,他挣扎着爬起来,肿胀的手捡起一把刀,然后一步一步走向一顶帐篷。
撞进帐篷里,他看到一对突厥母子正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到她们的时候,孩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暴虐,冻裂的嘴唇微微颤抖。
“你要干什么!”
突厥女人突然站起来,拿起鞭子抽打,在她眼里,这个孩子仍然是她的奴隶。
“俺娘的命!”
孩子冲上去,一刀刺穿了突厥女人,血冒出来,突厥女人倒地。
突厥孩子看着女人的尸体,脸色发白,不敢动弹。
孩子没有停手,而是举起刀,砍了过去。
“就是你陷害俺娘,你也该死!”
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一手持刀,一手提着人头,孩子走出了帐篷。
刘景杀了断臂男子后,单枪匹马冲进了帐篷最中间,贺勒就在那里。
外围已经被攻破,但是最中间的士兵还在,他们是贺勒的卫兵,比其他突厥骑兵更加忠诚。
“去,杀了他!”
贺勒看到了刘景,只要杀了刘景,一切都可以结束。
归义镇变得这么恐怖,就是因为刘景,擒贼擒王的道理,他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