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孟云是在病房里。
睁眼只觉不仅原先膝盖和喉口的伤动一下就疼,这回下身又多了新伤……
即使躺着没动都觉隐隐作痛,这种痛意屈辱卑贱,清醒的提醒着她刚受的侮辱!
此刻的她就像木兰花浸泡在泥潭,却肮脏的带着淤泥。
“云儿,怎么哭了?”
病房门口传来池遇风的声音。
孟云这才恍惚发现刚有人敲门她却走神没应答。
池遇风慌忙进门,将手上东西放下就忙不迭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怎么好端端的哭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说着,他伸手就要撩孟云被子检查。
孟云连忙摁住他手不让!
生怕司命绅在她这里留下的印记被发现,扯谎道:“没不舒服,就是想昊然了,担心昊然有事。”
“怎么会,我联系的国内外瘫痪学医生已经陆续到医院了,昊然的病已经在跟进,会好起来的。”
池遇风似乎怕自己冒失,连擦孟云泪水也不用手了,从口袋里拿出块干净的深蓝色帕子就轻手轻脚抹去她脸上泪痕。
轻柔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擦这世间最珍贵的艺术品。
孟云垂眸,心底的负罪感更甚……
甚至都不敢告诉他发生的事。
只抬手轻轻推开池遇风的动作,一时自己都接受不了脏了的她,被池遇风误以为还是原来那个自己。
她需要一段时间消化最近的事,再决定怎么处理这段感情。
池遇风反手握住孟云左手,反问:“手环呢?”
“啊?”
孟云一僵,才想起手环都还落在司命绅手上没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