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叶绾绾脑海中闪过露西娅温柔的笑容。

“对不起......露西娅姐姐......”

“我应该答应你的！”

她在心中默念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

李明轩上前探了探叶绾绾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

“又失败了......”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这已经是第几个实验体了？

每一次，他都期待着能够创造出一个意志坚定到足以战胜病毒侵蚀的人类，但每一次，结果都令他失望。

叹了口气，李明轩转身就想要离开这个阴森可怖的秘室。

可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阴风突然从不知名的角落吹过，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让人毛骨悚然。

“阿嚏！”

一个喷嚏猝不及防地从李明轩的鼻腔中喷出，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捂，却发现指缝间沾满了黏稠的鼻涕。

“怎么回事？”

李明轩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还没来得及多想，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的双腿开始发软，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李明轩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了身后的实验台上。

玻璃器皿哗啦啦地碎了一地，溅起的液体洒在他的衣服上，散发出刺鼻的化学味道。

“这......这不可能......”

李明轩颤抖着抬起手，看着自已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做了那么多次实验，他太清楚这些症状意味着什么了。

那是感染的前兆！

可他明明做了那么多的防护措施，怎么可能会被感染？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李明轩的脑海。

他慌乱地回头，望向吊在房间中央的叶绾绾。

在昏暗的灯光下，少女苍白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那是恶魔的微笑。

恐惧瞬间攫住了李明轩的心神。

他想要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地狱。

但双腿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李明轩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砰的一声，脸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的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阵低低的、似曾相识的笑声。

那是叶绾绾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