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展诗,”他眨了眨眼睛,对我说道,“我刚让哥哥给我测了体温,已经不烧了。”
“不烧就好。咱们就不用去医院了。”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不过,容时,今天我们还是卧床静养一天吧。一会儿我让他们把饭送上来,咱俩就在房间里吃。”
他自已开口,含糊地说了个“好”字。
我想起刚才容与下楼前对我说的话,便拉着容时的手问起来,“容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商量?”
他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我的手背,然后看着我,认真地开口:“潇然。”
果然,他还是放心不下潇然。
我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耐心地跟他说道,“容时,潇然已经快好了,你放心。”
“去。”他又说道。
“不去。”我摇摇头,“容时,我走了,你怎么办?刚刚容与陪着你,连眼控仪都没能给你调整好。你说我怎么能放心把你交给其他人照顾呀?”
“我。”他再次坚定地吐出一个字。
上次他也是说了“潇然、去、我”这几个字,我没有听明白,可是现在,我忽然懂了。
原来他的意思不只是让我去看潇然,他是想说,他也要去看潇然。
“容时,”我看着他一脸憔悴的样子,心疼不已,“太远了,你受不了的。”
“没——”他说。
“你是想说‘没事’是吗?不行的,容时,长途跋涉,万一你在路上身体出问题怎么办?就像昨天晚上那样,你……”
我不忍心说下去。
他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着眼控仪。
他调出一个文档,示意我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