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病了。
容与和南风把我接到他们家,让我和卓然住在一起。
而容与,则接替了我的“职责”,搬到了我们家,和赵方旭一起照顾容时。
容与偶尔回来吃饭,告诉我容时的情况,他说,容时吃饭的速度好像快一点了。
他还说,容时给公司做的宣传方案被采纳,容时很开心。
我默默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
我还记得,当初容时刚确诊的时候,他坚持跟我离婚,他说他不愿意拖累我。
我信誓旦旦地说,我不会放弃他,我要永远陪着他。
可现在,先打退堂鼓的人是我。
“容与——”南风打断了容与的讲话,开始当着容与的面问起谦谦喜不喜欢新来的外教老师。
“喜欢呀!”谦谦咬了一口手上的鸡翅,继续说道,“巧克力老师可好玩了!”
“巧克力老师?”容与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开始和谦谦聊起他的黑人外教老师。
南风轻轻揽着我,拍了拍我的肩。
这段时间,他们的确很少在我面前提到容时的。
我也刻意地没有去问。
可他们都不知道,每天下午我带着谦谦出门散步的时候,去的地方其实是云水间。
我知道,赵方旭会在每天傍晚的时候把容时抱到阳光房坐坐
我就抱着卓然坐在楼下的长椅上看着他。
他没办法随意转头,所以,只要我避开他的朝向,他根本不可能看到我。
很奇怪吧,我明明放心不下他,可又很排斥当面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