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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四双躲在暗处的眼睛反射着八卦的光芒,看着姜逸之他们渐渐跑远。
“这个情况,左师叔算不算是被欺负了啊?”江平成摸摸下巴,表情纠结,“如果没有被欺负的话,姜师叔为什么要跟他说对不起?”
他越想越觉得自已猜测得没错,难怪了,左师叔今天上午砸他肯定也是因为心里有气。
够了,他原谅那木板之仇了,左师叔的遭遇,他心疼。
蓝家和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姜师叔看起来脾气挺好的,不像是会随便欺负别人的家伙。”
“那不一定,他们剑修本来就大大咧咧的,可能惹人不自知呢?”另一名符师开始大胆分析,“说不定是,姜师叔自以为没欺负但实际上欺负了。然后左师叔被气哭了,姜师叔这才意识到自已可能错了,才道歉的。”
他这句话一出,剩下三个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对对对,这个可能性最大。
四个人看着即将消失在视线之中的背影,同时叹气。
真可怜啊,左师叔。
左百龄走在前面健步如飞,姜逸之端着十几斤托盘在后面小步跟随,还得注意托盘上那些玉佩令牌之类的别掉了。
“左百龄,左百龄你别跑啊?”姜逸之急得手忙脚乱,“对不起,我跟你说对不起你听见了没?!诶,你说话啊!”
左百龄面无表情地捂住了自已的耳朵,大步推开自已的房门,在姜逸之趁机钻进去之前啪的一声关上了。
差点碰到鼻子,姜逸之后退两步看着紧闭的房门。
左百龄旁边的房间同时打开了房门,苏好眠和敖长乐各自露出了个脑袋,看向站在门口的姜逸之。
于是,三个家伙蹲在左百龄的房门口,脑袋凑着脑袋,大声密谋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主要是苏好眠和姜逸之密谋,敖长乐负责在旁边充当氛围组,说“对对对”。
“其实我今天也想了很久,我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是姜逸之你做得不对。”苏好眠摸摸下巴,表情认真,“我和敖长乐是被抛弃的,我们知道他们不爱我们,所以可以很坦然地去恨对方……但左百龄不是,左百龄是在明明白白了解对方爱他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而自已却无力挽回的。”
对于苏好眠和敖长乐而言,他们的恨意可以具体地落在某个人身上,而对于左百龄而言,他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人因为不可控的原因接二连三地离开,而自已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就只能恨自已。
恨自已为什么不够强,恨自已为什么不敏锐,恨自已为什么不能将在意的人都留在身边。
姜逸之垂眸,下意识摩挲着手指上的骨戒。
敖长乐蹲在旁边,圆圆的眼睛看着姜逸之,表情肯定:“我觉得苏好眠说得对。”
苏好眠嫌弃地踢了他一脚:“你就会说这句。”
“那现在怎么办?”姜逸之摊手,“我刚刚道歉了,左百龄这家伙跑得飞快,我差点没追上……哦,对了,这两套衣服是给你们的,玉佩令牌也是一人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