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翻来覆去,输了液之后整个人的大脑昏昏沉沉的,我很想家,很难受,这一种难受令我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生病,住在单独的病房里,可惜这个病房却是在监狱高墙里面,我从未感觉到自已如此的脆弱,那一刻我居然很想哭,这是我来到监狱之后第一次感觉到自已的难过铺天盖地一般的涌来,整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我的悲伤,我真的很想家,很后悔,为什么我要犯罪,为什么我要生病?为什么我要来到这样的地方?
朦朦胧胧之中我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几点睡着的,睡去之后一直在做梦,等我被开门声惊醒的时候我知道已经是早晨的6点半了,因为值班医生开始来对我进行早上的测体温和量血压了,睡了一觉我觉得自已舒服了一些,就是嘴巴特别的干特别的苦,还好我的警官给我带来了水杯,我喝了一大口水之后问量体温的医生降温了没有,谁知那个医生对我说还烧呢,今天继续打针啊。
天亮之后我出去洗漱,收拾好东西准备吃早餐,在医院吃的和监内的一样,没什么特殊,吃完早餐之后值星员过来通知我可以继续睡觉,不过千万不要一个人出去乱跑,免得脱离互监组,不要因为来住院养病搞得违反规定被处罚了。我看了一下,医院的住院部和外面普通小医院的住院部构造差不多,一共三层楼,每层楼五个病房,病房外面是走廊,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由于我一个人,没有办法去外面走,而且我昨晚没睡好,于是我就索性回到床上拉开被子睡觉。
早上这一觉睡得特别沉,估计是快退烧了和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我一觉醒来身上流了很多汗,我不知道时间,也没有办法问,我打开门看到走廊上有几个人在晒太阳,于是我对他们喊道“同改,请问一下几点啦?”
晒太阳的是几个老头同改,他们偏过头来看看我,然后对我说道“不知道啊,大概十点半吧,我看到警官准备打饭了。”监狱警官的饭都比犯人早一些,比如我们是十一点半,他们就是十点半或者十一点吃,吃完饭他们才来守着犯人打饭。
我还没洗漱过,我很想出门去洗一下,但是我可以一个人待在这个病房里,却不能一个人走出去,因为走出去就是脱离互监组单独行动,这在监狱算得上是很大的违规行为了,所以我不敢出去,怎么办呢?我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没看到有人过来,于是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我走到里面那堵墙上的窗户边往外看,想看清楚到底昨夜是什么样的风把白大褂吹得那样摇摇晃晃的怪吓人的,我一晚上没敢看过这边窗户,走到窗户边我才发现外面是一个狭窄的晾衣棚,很多衣服挂在上面,风吹过来的时候白大褂随风摇摆,衣架和铁杆连接处不停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白天听着没什么,晚上听起来怪渗人的。
我在屋里转了一会,心想这可不行啊,我还是得先去洗洗脸,要不马上就要开饭了,我还没洗漱,于是我决定走到门口去蹲守,看看有没有过来上厕所的同改,如果有的话我就活捉一个陪我当互监组,本来我准备叫那几个晒太阳的老头的,可是看他们不是病就是瘸的,我实在不忍心再喊他们陪我做互监组,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我可担不起。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过来人了,是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我还曾经见过,那时我在车间当统计,他和我不是很熟,但是算点头之交吧,他过来我对他们招招手,他们以为我是和他们打招呼,对我挥了挥手就准备从我门前走过去。
“等会等会!兄弟,等我一会,我一个人”我边说边指了指里面的房间。
他们两个看了一下里面空荡荡的病房,又看了一眼墙角的摄像头,问我“你胆子这么大,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哪能啊,我要是这么大胆子早被抓去关禁闭啦,我是发烧,隔离呢。”我笑着和他们说道。
“哦~难怪了,我说你怎么这么牛逼,敢一个人出现在一个摄像头下面。”坐过牢的人一定都知道,监狱里面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不允许罪犯一个人单独行动,单独出现在一个摄像探头下面这可是很严重的行为,后期管理严格的时候,一经发现,立即禁闭处理!
“哈哈,没呢,麻烦你们等我一会,我和你们搭个伴,我也想去上个卫生间顺便洗漱一下。”我说道。
“OK,没问题,你拿东西。”他们俩说完就闪进来房间里陪着我,确保监控上面能看到我们三个人一起。
“我这个房间没问题,警官昨天说了,已经和指挥中心报备过了,我一个人隔离观察。”我边拿洗漱工具边和他们说道。
“噢,我们来的时候人多的,不知道一个人也可以,你也是发烧了吗?”他们问我。
“是啊,昨天不是休息日吗?我洗了个澡就发烧了,刚开始以为是热水冲多了所以身体发烫,想不到今天还在烧,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降下去。你们也是发烧来的吗?”我问他们。
“对啊,我们俩同一天来的,都是发烧,现在都退烧了,还不让我们回去,说是要观察。”他们对我说道。
“观察多久你们知道吗?”我已经拿好洗漱工具和他们一起走出了隔离病房去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和洗漱间。
“不知道啊,没说呢,反正观察就观察呗,刚好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跟你说,我几年没有早晨起床之后还能睡过回笼觉了,趁这个机会好好补补觉。”其中一个同改笑着和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