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龙父焦急地来回走动,脸上挂着深深的忧虑,偶尔看向病榻上虚弱的老父亲。老爷子虽然年过古稀,但身体一直健壮得很,谁能想到这病会突然间让他变得如此不堪呢?看着这位曾叱咤风云、如今却只能躺在那里喘息不已的身影,龙父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揪紧了般疼痛不已。“一定要带他去大城市的大医院看看!”他在心里反复对自已说,“哪怕是最微小的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
这时,房门轻轻被推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他是周小龙,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也是整个家族里公认最有见识的一个年轻人。从小便展现出超乎同龄人的成熟稳重与智慧才智,在外求学归来不久,便已经成为爷爷身边的得力助手。
见房间里氛围沉重,周小龙先是对父亲点了点头示意安慰之后转向爷爷温柔地问候:“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听到这声音,老爷子勉强睁开眼睛,苍白的脸庞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小龙来了啊。。。咳咳…”一阵剧烈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周小龙立即上前扶起爷爷,细心帮他拍背止咳,并递过去一杯清水帮助润喉,待到平稳了一些之后才开口说道:“爷爷,爸爸正打算明天送你进城看病。但是……我想说的是,现在天气渐冷而且长途跋涉对你的健康未必是件好事,我们能否考虑其他方式?”
龙父闻言停下脚步,目光严厉地看着儿子。“你有什么好建议?”他问道,语气中透露着不满。“爸的意思是要尽一切可能治好爷爷!”
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周小龙并不急于辩解,而是耐心解释道:“当然我也很着急希望看到爷爷能够快点恢复,可是咱们村子里就有几位非常有经验的草药师,他们对于这种老年人常见的疾病很有研究。与其让爷爷在奔波路上加重病情,还不如先试试传统的方法缓解症状,同时再联系外地更专业的医生通过网络远程会诊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经过短暂思考后,龙父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说:“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们就试试看吧。”说完这话,他仿佛卸下了重担似的,疲惫地坐到了椅子上。而躺在床上的老爷子也松了一口气——至少短期内不需要经历颠簸劳顿之苦了。至于结果究竟怎样,则只能交给时间和命运来决定……
龙晓微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紧盯着电视屏幕上播放的新闻。今天这个新闻有些特别,因为报道的对象是她曾经的同学——周小龙。
画面中播放着十年前的一个场景:年轻时的周小龙正蹲在一个贫困山村的小屋内,认真地为一个年迈的老太太包扎伤口,旁边围了一圈感激又好奇的眼神。旁白解说员的声音柔和而充满敬意:“这是十五年前,在偏远山区做志愿医疗服务的年轻医生周小龙留下的珍贵影像。那时他还只是个刚从医学院毕业不久的学生……”
龙晓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温柔代替。这真的是那个曾经总是笑得没心没肺、整天只知道玩闹的同桌吗?
“妈,快来看啊!这不是咱们家隔壁搬来的周叔叔么?”她忽然大声叫了起来,打破了客厅里的宁静。
母亲闻声而来,疑惑地看着电视屏幕,“哎呀,还真是老周呐。听说他现在在城里开了家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