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丢脸不可怕,怕的是有人帮你回忆。
其实那天晚上以后,叶启林也在心里复盘了一下,发现自已确实是个沙币。
结果就是大半夜的,他把自已裹在被子里,像蛆一样翻来覆去,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喊叫声。
他本来打算将这段黑历史彻底忘去,从此以后再也不提。
没想到自家老姐居然知道了这件事,还提了出来??!!
“不是!你…你怎么知道的!”他颤抖着手,哆哆嗦嗦地朝叶曼舒喊道。
叶曼舒微微一笑:
“你猜。”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叶启林呆愣在原地,突然浑身一颤。
老姐是个不会魔法的麻瓜,如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边,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有一个比自已更厉害的人,连着老姐一起,遮挡住了气息。
答案非常明显,只见叶启林涨红了脸,也不管门后的人能不能听见,扯着嗓子大喊道:
“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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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正在玩着积木的小桃,被舅舅的喊声吓了一跳,面前半身高的积木“哗啦”一声摔得到处都是。
“爸爸!舅舅喊你了!”小桃委屈巴巴,撅着小嘴,朝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十分悠闲的爸爸喊道。
可陈千树的眼睛连睁都没睁开,只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将头舒服地靠在沙发上。
这时,他感觉沙发有些微微倾斜,似乎是有人坐在他身边。
陈千树睁开眼,歪过头去,只见叶曼舒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似乎是刻意离他远远的。
而且,即使察觉到陈千树的目光,叶曼舒依然装作没看见,眼睛死死盯着玩积木的兄妹俩。
毕竟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二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空气在他们之间似乎停止了流动。
“喂。”许久后,陈千树终于还是开了口。
“干嘛?”叶曼舒依然没有将头转过去。
“你这里有口红的印子。”陈千树指了指自已的嘴角。
叶曼舒浑身一震,脸颊瞬间变得微红。
这口红印子,肯定是刚才互啃的时候粘上去的。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早就看见了,这才对自已说!
一定是想看自已笑话吧!
叶曼舒使劲擦着嘴角,不过动作看起来有些狼狈。
而当叶曼舒把手放下时,突然感觉,自已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更大,更厚的手握住。
她吓了一跳,陈千树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这样坐在了她跟前。
叶曼舒下意识就要将手抽开,但不管怎么使劲,陈千树那只手都纹丝不动。
她气得脸颊微红,另一只手却伸到陈千树的背后,对他又是打又是掐。
这不是叶曼舒第一次用武力对付陈千树,但奇怪的是,以往自已只要打陈千树一下,他都会面露痛苦,咬牙切齿。
可现在,陈千树却一脸平静,甚至嘴上还带着一丝微笑。
叶曼舒又急又臊,挣扎了好半天,见陈千树还是不肯撒手,干脆直接摆烂了。
哼!狗男人!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招!
叶曼舒的脸也不红了,心跳也不快了,就这么瞟着陈千树,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可陈千树,却突然开口道: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刚才打我这么久,我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