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天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他方才见那木头雕像将席方平拉进幻象,情急之下,也开了天眼。
他的本来是打算将席方平唤醒,却未曾想到,竟侵入了席方平的梦幻中。
席方平见到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已面前,先是一惊,以为是地府派来的追兵,忙向后退了几步。
但还好,盯着来人看了两眼,到底认出了,这位在亢员外府里认识的高人。
他一脸兴奋,对赵凡天行礼道:“赵仙师,我们又见面了,一别多年,我经常跟别人说起你呢。
当年自仙师提醒后,我回去和羊家人搞好关系,因此总往羊家跑,一次,恰好看见了羊家的小姐。
我一眼就被羊小姐迷倒了,她不但生容貌和我心意,更兼心宽体胖,一看就是多福之人。
因此托人说媒,未想到羊小姐也对我中意,说服了父亲,嫁给了我这个穷秀才,
我们夫妻二人婚后相敬如宾,还生了两个大胖小子,每每谈起这是,我都对仙师心怀感激,若不是你的提点,哪能娶到这等贤妻。”
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只是前一个月,我父亲因急症过世,头七未过,便给我托梦,说是我死去多年的岳父在地府告了他,害他日日遭受酷刑,实在受不了,让我去地府救他。
我忧心父亲,一口气没上来,便昏死过去,待醒来时,魂魄已然离体,所见皆为鬼魂。
因想着父亲的事,一路打听,到了东安阴司大牢,结果看到我的父亲躺在房檐下,早已被打得不成样子了。
一问才知,原来是我那岳父买通了地府的差役,没日没夜的折磨我的老父亲。
我一时气不过,便在东安县的城隍那里递了状子,要求与我岳父当堂对质,好好问一问到底是我席家哪里做的不对,他竟这般折磨自已的姻亲。
可谁知上堂一看,那个所谓的姓羊的家伙根本不是我岳父,我从未见过此人。
我当堂指正,说这人冒充我岳父,诬告我们席家人。
但可恨地府那般蠹虫,如此纰漏,竟视而不见,还信口雌黄,说我胡说八道,一顿毒打将我赶出了阴司。
我父亲还在监牢受折磨,作为儿子,我岂能袖手旁观,便又去了地府的府城,向郡司申诉。
谁成想郡司根本不听我申诉,又是一顿毒打,将我的案子重新发回城隍那里,命东安城隍重新审理。
这一次,城隍为了堵住我的嘴,命人将我好一顿毒打,还指派两名鬼差将我押送回家,命我不许再告了。
我待鬼差走后,又偷偷跑到阎王府,控告郡司、城隍贪赃枉法。
阎王立即下令,把郡司、城隍传来对质。
那两个狗官怕了我,命人给我送来金银,求我不要再告了,被我当场拒绝。
结果后来有人跟我递话,说我不要太执拗,当官的求和,我不给面子,现在郡司和城隍将关系走动到了阎罗王那里,这下我要倒霉了。
我自然不信,堂堂阎罗,怎会收受下属的钱财?
但谁成想,第二次上堂,那阎罗果真变了脸,不由分说,便让差役毒打了我一顿。
我当然不服,高声喊冤,问我犯了什么罪,为何要这般对我。
但阎罗根本不理,只是催促鬼差用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