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帽妖案的凶手作案乃是用戏法手段，这秦五爷的戏院也养了不少戏法师，虽说小的跟秦五爷还算熟悉，可并不怎么了解，就想着试探试探他。”

“试探出什么了吗？”

“没有。”

“还有吗？”

陆子羽朝宋青鸾问了句，见宋青鸾摇头，也没觉得此事多严重，连忙打圆场道，“宋姑娘，这沈巍虽滑头，但此案毕竟也与他有关，他也希望尽快查清此案以证清白，并非居心叵测。”

说完此话，陆子羽见宋青鸾点头，又朝沈巍说道，“本官知道你是为了尽快找出那人，以证清白，不过，宋姑娘说的也没错，此案关系重大，案件调查实属机密，你至少问过本官才能决定吧！再说了，身为男子怎能与女子一般见识？”

“她哪是女子，分明就是只母老虎。”沈巍不满的嘀咕道。

宋青鸾刚消的怒气又直冲脑门，气的冲沈巍咬了咬牙、握了握拳。

陆子羽见两人谁也不让谁，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故意板着脸说道：“好了，此事就这么算了。”

“看在陆大人的面子，我懒得跟你这婆娘计较。”沈巍狗仗人势的说道。

宋青鸾无言的瞪着沈巍，心里盘算着趁哪天没人的时候非得好好教训一顿这小泼皮不可。

陆子羽见二人如此，满脸无奈的冲段兴德说道：“让段副使见笑了。”

“陆大人的手下真是奇人。”段兴德笑着说道。

陆子羽尴尬的微微一笑，也懒得管段兴德此话是夸奖还是嘲讽，冲沈巍说道：“沈巍，你去收拾一下，随本官与段大人去趟天香楼。”

“天香楼？”

沈巍一愣，在开封城耍了五年戏法，他自然知道天香楼是京都有名的妓院，没想到两位大人竟也喜好烟花之地，顿时，他满脸浮现出坏笑，感激涕零的说道，“大人真是位体贴下属的好大人，如此好事都能想着小的，小的日后定誓死追随大人左右。”

“你小子在胡说什么，此去天香楼是为了查案。”陆子羽板着脸说道。

“啊？”

沈巍满腹疑惑。

什么案子？

怎么又查到天香楼了？

陆子羽这是又从哪儿得到的线索？

“大人，民女能随大人们同去吗？”宋青鸾开口问道。

“怎么哪哪都有你，你知道天香楼是什么地嘛！”沈巍嘲讽道。

陆子羽尴尬的回道：“宋姑娘，那地方，你姑娘家的去不合适，你就留在大理寺吧！”

“大人，别理这婆娘，咱们快走吧！”

沈巍说完，也不搭理宋青鸾，边揽着陆子羽的胳膊往外拉边说道，“陆大人，听说那天香楼的姑娘个个都貌美如仙，瞧上一眼就终身难忘，不过，价格高的离谱，小的这次终于能掌掌眼了。”

陆子羽嫌弃的瞥了沈巍一眼，将胳膊抽出来，说道：“咱们此去是为了查案。”

“哦！明白。”

沈巍点了点头，问道，“查什么案子？”

“自然是帽妖案了。”

“帽妖案？”

沈巍顿时愣在了原地，帽妖案怎么又跟天香楼扯上了？这案子牵扯的范围为何如此之广？他见陆子羽、段兴德已走远，连忙追了上去，问道，“陆大人，天香楼跟帽妖案有什么关系？”

“上了马车再说。”

陆子羽说了句，便与段兴德朝着大理寺大门走去，沈巍连忙跟了上去。

三人先后走出了大理寺的大门，上了马车。

马夫挥动鞭子。

马车缓缓前行。

陆子羽开口说道：“宋指挥使在秘密执行皇城司的任务时多次去过天香楼，还调查了天香楼的老板，本官怀疑他可能在天香楼碰见了什么事导致他之后的遇害，此次我们去天香楼的主要任务就是查清楚宋指挥使在天香楼遇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可有奇怪之处。沈巍，本官提醒你，这天香楼的老板万封是个难缠的角色，你千万要注意。”

在宋阳对何聪的暗查记录之中，也提及过万封此人，万封是十三年前来的京都，起先开过家妓院，后来越做越大，不知用什么办法攀上了何聪，八年前开了这家天香楼，表面上万封是天香楼的老板，可实际掌控人是何聪，万封也仗着有何聪撑腰，很快将天香楼做到了京都最有名的妓院。

由于宋阳暗查何聪是官家的密旨，陆子羽也没说出实情，又怕沈巍出了差池，才提醒他注意万封。

“谁？”

沈巍听闻这个名字，不由一愣，他感觉这名字极为耳熟。

“什么谁？”陆子羽疑惑的问道。

“就是天香楼的老板，大人说，他叫万封。”

“是啊！”

“怎么这么巧？”沈巍嘀咕道。

“什么这么巧？”陆子羽疑惑的问道。

“大人可还记得徐重经手的公文案牍？”

沈巍问了句，见陆子羽满脸疑惑的点头，连忙解释道，“小的在徐重经手的公文案牍中见过这个名字，这万封在京都的户籍是徐重办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