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方德恒及时赶到,目睹方立辰主动出手没有成功的全过程,他及时喝止了方立辰的嚣张。
当晚,方德恒带方渔去找方德昌,事情已经不能再拖着不解决了。
“家主,立辰那边如果再拖着不解决,我也建议广宇离开家族了!”忍无可忍的方德恒当着方渔的面,愤怒的向方德昌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方德昌一脸严肃,问道:“广宇,你希望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方渔道:“我已经通过各种途径向家主转达过了,你要是再问,那我就再说一遍,我的要求是,解除我和方立辰之间的关系,让方立辰把他派在我府上的所有人都带走,方立辰需要归还我的铁匠铺、归还从我这里巧取豪夺走的灵石和银两,要把我的家族令牌还给我!如果这些不能答应,那就请家主放我离开方家!”
方德昌皱着眉头说道:“家族没有人逼你离开!”
方渔怒道:“难道我就应该是方立辰的奴隶吗?”
方德昌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没有人想让你成为现在的状态!”
方渔更加愤怒了,说道:“但我现在就处在这样的状态中,我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反应了,到现在没有人管!一直到今天,方立辰已经亲自对我动手了!我请问家主,你认为我应该被方立辰杀了你才满意吗?”
方德昌摇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方渔道:“那就请家主给条活路!”
方德昌叹口气,说道:“你提的条件我都答应!这样吧!我先让家族执法堂把方立辰抓起来!”
说着,方德昌拍了拍椅子的扶手,不多时,一名两鬓斑白的老者走来,这是家族事务堂堂主方立安。
方德昌吩咐道:“你去请德元族老和立哲大长老还有立庄过来。”
方立安下去请人。
方德昌对方渔说道:“方立辰派在你府上的人,如果有身契在方立辰府上的,让他收回,如果身契在方家的,任凭你处理,杀刮随意,如果身契不在我们手里的,任凭你赶走,犯事的你愿意交给家族执法堂也好,交给巡城司也行,家族都支持你的决定。”
方渔点点头。
方德昌继续道:“方立辰拿了你任何东西,我让他还你,他不还家族给你出这个钱。”
方渔摇头道:“家主,这不是钱的问题,方立辰长期这么对我,已经是念头通达不通达的问题,不是家族替方立辰出了这个钱就能解决的,如果这样不如我出去喊一声,谁愿意帮我杀了方立辰,让我念头通达了,我就加入他的势力。”
方德昌皱眉道:“一会儿抓来方立辰,我会对他处罚的!”
方渔点点头,说道:“那就请家主严厉处罚,另外,如果你们想让我做方家子弟,那就需要把我的身份令牌给我!不给我身份令牌算是怎么回事儿!”
方德昌皱眉道:“这的确是个问题,我听到也很气愤,其实我第一次听德恒跟我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和立辰说过了!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方渔不以为然的笑笑,他对方德昌的说辞并不认可,但他的实力不容许他现在就这样造次。
方德昌则在心里暗叹,方立辰对付方渔的路数和当年他对付方立君的办法同出一脉,实在是让他无语至极。
这时,方德元、方立哲、方立庄来到,方德昌吩咐三人同去将方立辰抓来。
三人脸色各自不一,方立庄是意外,方德元是慎重,方立哲是喜上眉梢。
然而总是事与愿违的情况更多,三人一趟下来无功而返,方子学跟着三人回来。
询问之下,方立辰已经去他在外地的生意里巡视,回来需要一个月以上。
方子学道:“我父亲知道刚才和广宇动手不对,乃是一时冲动。但广宇言语相激,也有责任,我父亲建议是互不追究。”
方渔冷笑道:“他不去我府上故意找麻烦,难道是我跑去你家里骂他了?”
方子学道:“广宇,我不和你吵架,我只是转述!我自己没意见!”
方立哲趁机讽刺道:“子学,你要是没意见,就不用解释,广宇怎么说的你到时候给立辰怎么转达就行。”
方子学继续道:“此外,我父亲说之前拿你的钱,都是为了给你办事,因此他不欠你的钱,拿钱办事天经地义,让你不要一直盯着他的钱,有空自己去打铁赚钱!”
方渔道:“那请方立辰办个事情的代价不是一般高啊!这都拿了我几百灵石了!不要脸到一定程度了!”
方德元沉着脸道:“方家怎么还有方立辰这种败类,从小辈身上抢钱!”
方立哲冷笑道:“关键是他就只敢欺负广宇无依无靠,子学,让你爹来抢我儿子孙子试试!我打不死他!”
方德元转向方渔问道:“广宇缺资源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对你不限量提供,我有多少灵石,就给你提供多少!”
方立哲道:“家主,广宇是你的亲传弟子吧!你就这么看着他被立辰欺负?”
方立庄帮腔道:“家主,咱家历史上,有过规定说长辈不可抢夺后辈财物,判罚还挺重,后来这一条删除了,因为太过离奇。我建议把这条恢复回来!”
方德恒骂道:“子学,你也是学堂的监督,立辰让你转述这种话,你也能说出来!”
方德昌冲方德恒摆摆手,说道:“子学,立辰走的时候还说什么了?”
方子学忙道:“我父亲说,让广宇理解他的苦心,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方渔道:“那就请你们家把我的家族令牌还回来,拿着我的家族令牌,每个月取我的月例也是好心?”
方子学摊手道:“这个我不知道!”
方渔道:“我的家族令牌,我就从来没见过,你和方立辰如果认为我不是方家成员,大可不必给我!我刚才也说过,请家主同意,反正我从成为家族成员以来,就没见过这令牌,月例也从来没拿过!”
方德元怒道:“还有这种事情!方立辰太嚣张了吧!家主,请立刻处理此人!不然我要动用族老的权利了!”
方立哲也道:“家主,立辰逃出去躲避,并不是要处理问题的态度,所以请家主严厉处罚!”
方德昌咬咬牙,说道:“立安,准备发家主令吧!”
方立安道:“是!”
方德昌说道:“第一道家主令,方渔为家族亲传弟子,名字位于家主之下。”
方立安刷刷点点写完,随即盖上方家大印。
方德昌道:“这个明天你送到谱局。”
方立庄郑重应是,将这张手令卷成桶状,放入专用盒中。
方德昌继续道:“经查族老方立辰嫉贤妒能、鼠目寸光,不堪大用,免除其族老第二名位置,降为一般族老!月例减去一千灵石。”
方德元道:“家主,这个处罚太轻了,要扣他的生意份额,让他知道疼,这样才能给他教训!”
方立哲插嘴道:“是啊,家主,我认为方子学的学堂监督不合适,请家主明察!”
方德昌摆摆手,说道:“子学的问题和立辰的问题分开看!”
方立哲争辩道:“方子学是非不分,你看他说的是人话吗?他明知道立辰在做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不仅不阻止,反而帮忙传递消息,成为帮凶!家主,这种事情不罚,难以服众啊!”
方德元道:“家主,请对立辰做进一步处罚,我们要给广宇一个公平!”
方德昌看向方子学,方子学满头大汗,说道:“家主,我想广宇是误解我父亲了!我父亲是好心帮他!”
方渔张张嘴,刚想说话,方立哲愤怒的语言就喷了出来。方渔看着这位方家大长老的表演,选择了闭嘴。他就别在火上浇油了,省得方德昌以为他站队到大长老一方。
方渔对方德元父子没什么好印象,前世那些曾经欺负他的人,他们的大后台就是这位方立哲。
离开方德昌处,方立辰的处理结果已经下来,除了最初的那些处罚之外,方立辰在家族生意中的股份被抹去最大的两宗,这会让他每年收入减少十万灵石。
但这十万灵石也没有划给方渔,更不会划给大长老,而是被方家家族收回,融入到家族年度收入。
方渔的家族令牌被方德昌勒令方立庄去收回,而后,方德昌要给方渔每个月开出二百灵石的月例也被方渔拒绝。
对于这样的结果,方渔无话可说,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是以这样的形式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