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查良庸闭上眼,语气带着一丝悲切;“我答应!他什么要求我答应!这个暂管办法我也签!请他们立即放了传涕。”
阿苏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发梦的嘛?你不把那个矮骡子的事情解决了,你觉得传涕能出去了吗?”
“还有你们把他搞得损失这么大,这矮骡子会放过你们?你能不能清醒些?”
查良庸神情一晃,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这些损失都要我来承担?”
“你不承担我来承担嘛?还是你去拜拜黄大仙,看看他老人家能不能帮你承担了?”阿苏都被这话给气笑了。
“我只是一个媒体人,为民众发声是...”查良庸说到这,自已都感觉说不下去了,恼怒的摆摆手;“你先去帮我办保释!”
阿苏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先把那个暂管办法签了啊,脑子糊涂了吗?不签我给你办个鬼的保释?”
查良庸此刻只想吟诗一首来抒发下自已的心情,无奈的拿过文件,签上自已的名字....
......
石澳别墅区
一辆红色的敞篷法拉利缓缓的驶在内道上,待行驶到一栋别墅前,驾驶位上的倪震潇洒下车,嘴里还哼唱着;
“誰伴誰漫漫長夜燈光影裏,”
“私私低語到天明,”
“齊共度夢想於深宵,”
等走到别墅主楼门口,急忙变的蹑手蹑脚,轻轻的推开大门,
“你给我滚进来!”
一声怒喝吓得倪震一哆嗦,看到是自已的老豆,又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做乜嘢老豆,这么晚还不睡?”
倪狂抄起桌上的水杯就朝他砸了过去,接着就开始怒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生,你非把老子气死才甘心!”
倪震慌乱的躲开,嘴硬道;“你干嘛啊!我又怎么了?”一边说着还一边看向自已的母亲,
李国珍不停的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别说话了。
倪震一头雾水;“怎..怎么了这是?”
“你说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干的好事自已不知道?非他妈把全家都害死了你就开心了!”倪狂语无伦次的怒斥道。
“哎呀你干嘛啊,发脾气能解决问题吗?”李国珍急忙劝道,然后质问倪震;“那个陈德章到底怎么回事?”
倪震心里一慌,嘴上继续硬挺;“什么怎么回事,之前一个歌手,被那个矮骡子给弄的....”
“够了!”倪狂愤怒的打断他;“不说实话你就滚吧,你最好别被那个矮骡子找到,到时剁手剁脚,休想老子去救你!”
“快给你老豆认错啊,你查叔和你苏叔已经知道了,你别在那里编了。”接着李国珍把今晚的事说了个清楚。
倪震听完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全身都透着冷汗,哆哆嗦嗦的问道;“不..不会吧..”不待话音落下,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豆你救救我你不能不管我啊,这事和我没关系,都是向占卫在背后鼓捣的啊!”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倪狂看他这样心里也一阵绞痛,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抹了把脸;“先去睡觉吧,这几天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别去了。”
“好好好!我哪里也不去哪里也不去!”倪震慌乱的抹着眼泪保证道。
同样的场面,也发生在湾仔的另一栋别墅里,向炎接到陈逸祥的电话,心里顿时一堵,他倒是没像倪狂那样暴怒。
向占卫也没有像倪震那样痛哭流涕,父子二人坐在客厅里默默的抽着烟。
片刻后,向炎长叹了一口气;“这次的事,我们向家只能认了,你十三叔的把柄还在他手里,他还和查尔斯关系匪浅。”
“我刚才也和你说了,查尔斯手里握着我的认罪书,认了吧,要钱给钱,要出气你去配合吧...”
“老豆,对不起!我的本意真的只是想出口气,没想到倪震搞成这样,还有我真不知道查尔斯还握着你的证...”
向炎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卫仔!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去睡觉吧!”
.....
次日清晨,旺角的一个报刊旁围满了男男女女,众人嘴里不断的催促着;
“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晚还没有报纸?”
“对啊!马上要返工了!搞搞阵咩?”
“老板你打电话催下的嘛,好急啊!”
报刊亭的老板,穿着宽松的大裤衩,配上一件已经洗得发黄的白色背心,躺在摇椅上,一副漠不关心的语气:
“返工的就赶紧去返工啊,围着这里做乜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