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闻言思索半晌，最后还是走到了遗迹之内。

毕竟他和路寻的对话并不适合让外人知晓，这遗迹多多少少还是能起到一些隐藏掩盖作用的。

不过虽然来到了遗迹之中，但天启依旧还是和路寻保持着一段遥远的距离，并且做好了随时破门离开的准备。

显然路寻的神秘，让他不由得更加谨慎。

“说吧，你至少有三句话要说。”

清澈平静的声音传来，天启看着从容淡定的路寻，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

路寻眼神中流露出追忆之色，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在很久之前，人们称呼我为——文帝。”

此刻的路寻宛若戏神附身，表现出来的神态语气都与当日看到的文帝投影别无二致，气质也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沧桑感。

文帝？！！

而天启却是被路寻的话彻底震撼，大致了解天庭历史的他，自然清楚文帝是什么概念。

可以说，文帝才是真正自太古以来的至强者，现如今统治了整个天澜的兵帝在他面前都不过是当初没杀的手下败将而已！

可……这怎么可能？

看向身穿白衣的路寻，天启快速开口说道：“文帝早已失踪在了星空之中，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不错，本尊确实已经陨落在了星空之中。”

路寻背负双手，如同当初投影一般开始大致讲解了一下天庭内战和星空中的事情。

半晌之后，他面露感慨道：“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寰宇无垠，或许确实非人力所能探索。”

“好在当初离开前我留下了一缕神魂在天道手中，不然也确实是陨落在了孤寂星空之中。”

留下一缕神魂？

天启闻言心中恍然，他就说这等强者不可能如此轻易陨落。

不过听到是在天道手中后，他还是不由得疑惑问道：“你拿走了归墟中的能源，天道竟然还愿意护佑这缕神魂吗？”

路寻闻言，淡笑说道：“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你对于天道还是不够了解。”

“祂绝对理性且没有情感，只要你留着对世界有利，那么天道便不会在意你过往犯下的错误。”

“此外，若是没有天道的默许，你觉得我真的能从归墟这种重要世界节点中取走后备隐藏能源吗？”

合理，太合理了。

听到路寻这番解释，天启心中已经相信了大半。

不过真正让他相信面前之人就是文帝的，其实重点还是在于路寻展示出来的道蕴。

通过路寻并没有特意遮掩的道蕴，天启能判断出对方只是主神修为。

但问题是仅仅只是主神修为，天启内心却产生了一种极为浓烈的危机感，仿佛面前之人不可力敌！

而主神越阶战神王，可谓是让人闻所未闻。

除了传说中那位文帝重修后有希望做到外，还有谁能够如此强大？